“我在你眼里又算什?么，真的有?那么不堪吗，不堪到你连真实身份都不愿意告诉我！”

“我知道，你打一开始就没想收我为徒，如果不是因为爷爷托付，我怎么可能进得去江门。”

白离异常冷静地看着?他，语无伦次道：“如果做我的师父让你感觉到是一种?耻辱，又何必……”

九邀：“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离提高声音：“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

“我喜欢你！”九邀像是鼓足了勇气?，大声喊道，眼中噙着?泪花有?些委屈，下一秒声音又低了下去，“因为……我喜欢你。”

白离愣愣地站着?，看着?泪珠从他眉睫间缓慢地垂落。

“我从没有?觉得做你师父是一种?耻辱，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这辈子只能是你的师父，你明?白吗，阿离！”

九邀侧开眸，不再看他，像是在逃避，又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即将决堤的情绪。

“可是身份就摆在那儿，”过了许久，他才道：“如果我只是江扬，我没办法也没有?勇气?把这些话说出?口，因为我知道，只要有?师徒这层关?系存在，我就永远不可能有?机会。”

“所以你就变成九邀骗我？”白离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如果不是因为林有?妄要杀我，你是不是打算骗我一辈子？”

九邀攥着?手，不说话。

“好，就算这是你的理由，”白离深吸一口气?，“我接受，我被你蒙骗这么久，早就是个傻子了，也没什?么不能将接受的。”

“我自作多情一回，权当你骗我是因为喜欢我。”

“那分手呢？”他揉了把脸，把喉头的酸涩咽了回去，“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你说你骗我这么多，是因为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那又为什?么要提分手？”

“是因为这段感情没有?达到你心目中的预期，还是因为玩够了，骗够了，不喜欢了？”

“都不是。”九邀抬起?眸，泪眼朦胧看着?他。

白离：“那是为什?么？”

九邀沉默不语。

“为什?么不回答？”白离等了片刻，然后控制不住地笑了声，“既然都不是，那你提什?么分手？”

“你骗我我忍了，可骗了我之后，还要把我甩了，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