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走廊空无一人，偶尔有?一两?个值班护士匆匆路过，关?切地询问他要去哪里，白离置若罔闻。他嗅着?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以及那若有?若无的花香，麻木地踏上楼梯，来到了天台。

江扬背对着?他，负手站在天台边缘。此?刻，他不是九邀，若是从前，身上断然不会有?曼殊沙华的香气?。

白离脚步停在门口，凝视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心头的情绪如潮水般翻涌。

太多的委屈和疑问，却在这一刻，不知从何问起?。

白离闭了闭眼，任冷风将脑子吹清醒几分后，才终于开口：“你到底是谁？”

闻声，天台前的身影微微顿了顿。

他上前一步，无数复杂情绪都在这一刻化为汹涌的怒意，大声质问：“你究竟是江扬，还是九邀！”

江扬的手在这质问声中不自觉地握紧，缓缓转过了身来。

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下交汇，江扬眼眸微垂，看到他还穿着?病号服，下意识着?急地往前迈了两?步。

“回答我！”白离紧紧攥着?手心，愤怒地盯着?他，近乎咬牙切齿地吼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到底还要骗我多久？”

“……阿离。”江扬顿住脚步，声音沙哑，低低地唤了一声。

“这里风大，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可以吗？”他换上少有?的温和语气?，带着?几分祈求，“你身上还有?伤，不……”

“我怕什?么风吹！”白离冷笑，“少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你要是真的在乎、我担心我，我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