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那无色无味的毒药,能令后宫嫔妃生不出皇子来。

唯有宁嫔阴差阳错,躲了过去。

不过她膝下的裴成衍尚且稚嫩,不足为患。

而那宫女刘氏撞上喝醉酒的父皇,一朝被临幸,生下的裴邵,更是十六岁的年纪,无名无分的生活在冷宫中。

父皇对裴邵身上的卑贱血脉,只有嫌弃。

裴成钧思及此,心中升起一抹阴暗。

他裴成钧如今的对手,恐怕只有父皇一人了。

从小到大,父皇对他总是打压,每每见到父皇,父皇身上那种居高临下,傲慢不堪的气息,不由得令他毛骨悚然。

好似父皇是从尸山血海中拼命抢来的皇位,而他自己,一生下来就是中宫嫡出,锦衣玉食。

父皇对他竟也莫名有几分不屑,轻视于他。

但却不得不对他这目前唯一有出息的儿子寄予厚望。

他们父子二人的关系,便是如此的“病态”。

裴成钧暗暗捏紧了拳头,所以,他一定要证明给父皇看,他一点也不必父皇差。

自己比父皇,更能稳坐这江山!

至少他不会为了皇权,而去猜忌曾经帮助过他的权贵。

这海纳百川,仁厚包容一点上,父皇已经落于他下风了。

虽已到了立秋这日,可京中的暑热仍旧未消,在过两日便是为王府下人分发月例的日子了,虞殊兰正在冰鉴旁翻查账本。

她默默盘算了下时候,距离自己那个妹妹解了禁足,还有五日光阴。

不过高密王妃同襄王今日便能抵达京城,这热闹,虞知柔怕是凑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