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无声的枯白。
他心底翻涌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沉默。
他习惯作为上位者,这样的软话,很难说出口。
倒不像某个不要脸的家伙,情话是一句接着一句,一点都不害臊,永远不怕被人知道,他对她的心意。
一室静得出奇,灯芯微跳,投下光影斑驳,映得她眼下微红,却不是因情动,而是困倦与寒冷。
良久,他才终于开口,声音微哑:“你此一去月月余……本王不问别的,只想知一事,你,是不是已将心给了他?”
真心话说不出口,却是把不该问的问出口了。
他该问:“你可曾受伤?”或是,“你过得好吗?”可他没有。他绕了那么多弯,只为问一句最尖锐、最刺痛自己的话。
刺痛自己,也刺痛她,只是这一回,她发现不痛了。
上一回,他也是这么问她的。
那时她拼死回到他身边,脸色憔悴,守宫砂消失,满府流言蜚语。他质她,她眼神冷淡却斩钉截铁地道:“不曾。”
那一刻,他本该知道,他是爱她的。
他这人性子冷,却偏偏对她心存私念。那私念不止是占有,而是病入骨血的想要把她留在身边,不容旁人染指。
他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容不得她被他人拥抱、亲吻,甚至被人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