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对贺远东宣布:“公爹,我怀孕了。你的。”

说完脸连着脖子都烧起来,忸怩地绞着手指,羞得要死。

谁知贺远东听完后并未露出喜悦,反倒是浓浓的诧异。

他的反应被白鸢尽收眼底,娇儿媳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粉扑扑的脸一下唰白,连嘴唇都在抖。

白鸢整个人像被浇了一盆凉水,手掌下意识护住小孕肚。

原来公爹不想要这个孩子……

刚止住的泪又在眼眶里泛滥起来,不过还没哭就听贺远东失笑道:“傻鸢儿,我结扎了。”

听到这句话,贺嘉年和白鸢皆是一怔。

“结、结扎?”白鸢反问,抚在孕肚上的手僵了僵。

贺嘉年则感觉心头那团深不见底的黑洞骤然消散,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是,嘉年出生不久后就做了手术。”贺远东没想到他之前因为吃醋没有第一时间拆穿儿媳的谎言,会害得两个小辈闹出这种误会。

他也走到床边坐下,轻轻覆上儿媳孕肚上的手。

“不过鸢儿能给公爹生个孩子那更好。”贺远东想刚才贺嘉年定是暗暗吃了好大一坛醋,总归不是自己一个人难受,顿时有心情开起儿媳的玩笑。

不过心里也确实有些遗憾孩子怎么不是自己的。

白鸢听公爹当着丈夫的面说些不着边际的诨话,臊得脸热,撒娇似地嗔怪道:“公爹~”

“好了好了,公爹不说了。”贺远东求饶,然后转头对贺嘉年嘱咐,“工作可以放一放了,好好陪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