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据他推算,孩子应该快三个多月了,但是那时候贺嘉年正好在国外忙大秀的事,所以大部分时间他是和公爹待在一起。

尽管中途有两天他去看过丈夫,但也只做了一次。

而那段时间公爹几乎每天都会无套肏他,甚至上飞机时逼里都还夹着公爹浓精。所以白鸢自己也不能肯定孩子一定是丈夫的,甚至还有极大的概率是丈夫同父异母的……

亲弟弟。

这种荒唐的事他根本不敢跟任何人透露,只能独自消化。可这又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不论如何他也不想轻易放弃,最近这段时间他可谓是又惊又怕,饭也吃不了几口,脸都瘦了一圈。

想到这里,白鸢只觉得自己快委屈死了,鼻头一酸,眼泪噼里啪啦往外掉。

“呜呜……都怪你……我一个人都要怕死了……”

小小的尖下巴没多久就积满了一串泪,贺嘉年见妻子哭得梨花带雨,也顾不上继续追究,捧着脸去亲他湿润的眼角。

“好了好了,老公不问了,宝宝别哭了。”

“呜呜呜……我,我……我不想哭的,但是……嗝,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不过,按日期推算的话,应该是……是公爹的……”说道后面白鸢声音越来越小,暴露出他的心虚。

“老公,我好怕……我知道我有罪……但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要讨厌他好不好……”白鸢紧紧抱着丈夫的腰,哭喘着诉说他的心酸,“而且,万一……万一孩子生下来跟我一样……呜呜……”

白鸢越想越怕,既怕丈夫不接纳这个可能是公媳乱伦的产物,又怕孩子生下来跟自己一样是个两性畸形,哭得愈发难过。

贺嘉年拥着对方轻拍背心,下巴抵在妻子发心,柔声哄道,“嗯,不会的。”

可他的眼神却扭曲得可怕,抵在白鸢后腰处的手指也不自然地痉挛着,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捏碎一样。

医生当时那么说以后,贺嘉年就没想过会和白鸢有孩子。

但现在妻子却告诉他他怀孕了,孩子不是自己的。

他的洋娃娃,怎么可以生下别人的种。

贺嘉年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手指越攥越紧,指尖深深嵌进掌心,几乎快掐出血。

太好了,现在还来得及。

“老公?”白鸢狐疑地从丈夫怀里抬起头,一只眼都肿成单眼皮了。

贺嘉年很快敛起近乎失控的表情,温柔摩挲着妻子肿眼皮上的淡红小痣,微笑地说:“宝宝别哭了,你想的这些都不会发生的。”

男人的语气异常笃定。

“真的吗?”白鸢和他对视,似乎有些不解为何丈夫突然这么断定他的担心就是多余的。

贺嘉年环着娇妻轻笑了下,放柔了声音:“因为……”我要把这个野种打掉啊。

叩叩

夫夫二人的私语骤然被敲门声打破。贺嘉年后面的话白鸢没听清,门又响了两声。

这个时候,应该只有公爹会敲门。

白鸢清了清哭哑的嗓子,犹豫半晌才请贺远东进来。

他似乎还没做好公爹即将变成肚子里孩子爸爸的准备。

但一想到平日里公爹的宠爱和呵护,还有在这张属于自己和丈夫的婚床上被公爹抓着屁股后入时的舒爽,白鸢不免心头一热,脸也红了。

公爹是孩子爸爸的话也不错。他想。

贺远东进门就看到儿媳头发凌乱地窝在贺嘉年怀里,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

“怎么哭了?”他问。

白鸢咬了咬唇,先是抬起眼皮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丈夫的表情,还算平静。再结合刚才丈夫的话,好像已经接纳了这个孩子。

于是白鸢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