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喘不过气才作罢。
当天贺嘉年便被自己亲爹提醒说白鸢最近身体好像不舒服,让他有空多陪陪自己老婆。
虽然白鸢好像并未在自己面前表露过不适,但贺嘉年还是连夜从C国飞回来。从机场到家的这段路,他回忆着三天前自己离开时妻子的表情和举动,但都并未异常。
不对。如果非要说异常的话,那就是……
贺嘉年黑沉的眼底倏地闪过一抹喜色,但很快又被他压下去。
他打开手机,点开一个黑色图标的软件。
里面的所以功能都围绕一个人拓展,实时追踪,同步监听,消费记录,甚至是对方的手机浏览记录都能看见。
没错,这个被贺嘉年密不透风监视着的人正是他的妻子白鸢。
当初白鸢提出想要外出学画时,贺远东做出一副支持的姿态。
又不是他老婆他自然没什么不可以的,贺嘉年心想。但他又怕妻子的心因此偏向自己亲爹,于是也佯装大度放手了。可背地里却在妻子的手机、手表上都装上了监测装置。
他怎么可能轻易让白鸢脱离自己掌控。
现在这东西派上用场了。
贺嘉年先是查看了妻子的消费记录,发现在半个月前有一笔在药店的支出,然后他又点开妻子近期的搜索记录,清一色的“不小心怀孕了怎么办”“孕期保养指南”“怎么推算孕期”,甚至还有一条是“怎么确定胎儿的爸爸?”
手机屏幕熄灭,贺嘉年先是仰头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然后想到最后一条浏览记录时,向来温和的脸上又出现一丝裂痕。
紧赶慢赶终于在妻子睡着前回来了。白鸢躺在床上看着面前风尘仆仆的丈夫,脸上写满了惊讶。
“老、老公?”丈夫回来得实在太突然,白鸢说话都有些磕巴,“你怎么回来了?”
男人沉默着,掀开床边垂落的层层帷幔,靠着床头坐下。
白鸢圆溜溜的瞳仁转了转,不明白丈夫怎么突然回来又不说话。
直到贺嘉年揭开被角,白鸢玲珑有致的身体便暴露出来。白鸢见丈夫的视线在自己身上缓慢逡巡,他紧张地扯了点被子要把自己遮起来……没得逞。
贺嘉年拨开他的手,面上似笑非笑,掐着妻子的脸逼迫他和自己对视。他冰凉的手掌隔着睡裙在白鸢鼓胀异常的肚皮上缓缓抚摸。
“老婆肚子里,是谁的种?”
白鸢吓傻了,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贺嘉年弯腰,凑到妻子面上用最温柔的语气逼问:“老婆肚子里,怀的是我们的宝宝,还是和我爸的野种?”
“唔嗯……”男人威压如山重重压在白鸢心上,他忍不住抖着嗓子呜咽。
为什么要隐瞒怀孕的事,正是因为他也不能确定这孩子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