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洛姐姐走哪儿都能听到,她心情不好,便想躲在这里避世,夫君又何必急着撵她?”姜妧姎哄着他。

如今她一人恨不得当三人使。

她已有孕七个月,肚子愈发大了,走几步路就喘得厉害。

平日里除了照看好自己,每日按太医的交代多走动走动,还要忙活着给肚子的宝宝准备出生后要用的物件,更要找生产时的稳婆以及给宝宝相看乳母和丫鬟。

这一桩桩一件件小事虽有下人帮着准备,可都等着她来拍板,已耗去她大半心神。

府中还有两个大小孩,离不开她。

白日她要陪着沈星洛聊天解闷,绣花下棋弹琴,适时开解开解她。

晚上容予回来,还要抽出时间安抚他,让他稍安勿躁。

真真比打理中馈还累!

“若她愿意将为夫的床位还回来,为夫还能再忍她一段时日。可她住在这里,不仅要霸占为夫的床位,还要霸占着为夫的娘子,为夫怎么忍得了她?真真鸠占鹊巢,还理所应当!”容予摇摇头。

“夫君,也不能这么说!星洛姐姐在这里,还能陪陪我。不然你去衙门后,就我一人多孤单啊!”

“为夫要不是看着她还有这点好处,早将她撵回国公府去了!”容予愤懑道。

姜妧姎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现在距离沈关两家退亲已过去月余,风头也过去了!崔家不也打算这两日正式上门提亲?届时星洛姐姐一定要回府的,夫君且再忍耐两日。”

安抚完容予,姜妧姎回到樱兰阁时,就见到沈星洛对着渣斗吐得昏天暗地。

“星洛姐姐又吐了?”姜妧姎忙上前帮她拍着后背。

这几日沈星洛时不时都会感到恶心呕吐,吐起来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阁干净,让姜妧姎每每看了心惊。

沈星洛拿着帕子擦擦嘴角,虚弱道,“也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为什么会吐得这般厉害,从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况且我们每日同吃同住,妧姎妹妹还是孕妇都没事,怎么独独我吃坏了肚子?”

她这身体会不会太弱了,还不如怀胎七月的孕妇

看她吐得脸色发白,病恹恹的,姜妧姎蹙紧眉心,内心有个大胆的想法。

她艰难道,“星洛姐姐,你不会是……有孕了吧?”

她这一胎虽波澜不断,但没有孕吐过。

姜幼薇比她晚一个月有孕,却是吐起来昏天暗地。

她撞见过两次,姜幼薇孕吐严重时同星洛姐姐今晚的症状倒是像了九成九。

现在距慈安寺那日已过去一月有余,若是有孕,也该有反应了。

“什么?”沈星洛吃惊地小脸皱成一团,“妧姎妹妹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可能有孕,那日之后我用过避子药的!”

她明明……

明明陆九渊给她买的避子药,她都喝了个干净,一滴都没有浪费!

明明陆九渊说那药有十二个时辰的效力。

“不会的,不会的!”沈星洛内心慌乱不已,“崔家这两日就要登门提亲了,明日,明日我就要回府准备了!”

看沈星洛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姜妧姎也是急在心里。

“星洛姐姐,我们不要瞎猜了!我让夫君去请邱大夫来一趟!有没有身孕,他一诊便知。”

三更半夜

邱寂之再一次被容予从被窝里薅出来,塞进马车时,终于忍不住骂娘!

“容予,我*你大爷……”

然而骂归骂,人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容予进了府。

到了姜妧姎和容予住得樱兰苑后,看到姜妧姎面带焦急地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桌上胡乱地弹着。

邱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