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弄鬼!居然敢拿剑指着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以下犯上!”
宗樾的国子监祭酒是从四品的官职,且入朝为官多年。
而陆九渊是后起之秀,目前也不过是从五品。
陆九渊比宗樾低一级,官大一级压死人。平日若是迎面撞上,别说陆九渊不敢也不会拿剑指着他,就是他让陆九渊跪下,陆九渊也不敢说半个字。
宗樾原本想从地上爬起来,给陆九渊一记耳光。
然而陆九渊抵在他胸口的剑却寸步不让。
“宗祭酒,是不是以下犯上,你说了不算,陛下说了才算!”陆九渊冷声道,“你贪墨朝廷拨付的用以资助贫寒学子所需生活开支的银两之事,下官已拿到确凿证据,今夜跟踪你到此也不过是为了确定你是不是像贫寒学子所说的那般表里不一。”
“如今看到你在这花娘身上醉生梦死的德行,哪里还有为人师表的样子!看来那群学子所言非虚,今日下官就要拿了你去都察院,让他们重查此案!还请宗祭酒穿上衣服跟下官走一趟!”
“你……”宗樾气得吹胡子瞪眼,偏陆九渊锋利的剑尖还抵在他的胸口,“贪墨贫寒学子资助银一事去岁昌平王已下过定论,此事系子虚乌有,纯属那群学子诬告。你算哪根葱,也配质疑昌平王爷的决断?更何况,纠察百官系都察院的职责所在,你一个殿前司的从五品都虞侯,也敢越俎代庖,揽了谏院和都察院的差事?你一个小小的殿前司都虞侯,也配带走本官?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若要拿我,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宗樾满脸通红,说得义愤填膺!
真是晦气!
上次来栖雾阁,他有眼无珠调戏了长公主。
当着他的面,长公主和驸马虽未追究他的僭越之罪,可当夜他回家路上就被人堵在巷子里狠狠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