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阿拉尔宠幸过得女子,等待她的除了是一碗断子绝孙药,还有一顿无情的鞭打。
宫中有一位姿容绝代的舞姬,深得阿拉尔喜欢,阿拉尔召她侍寝的频率极高,大有宠冠后宫的架势。
姜予初想到了容贵妃,正是因为容贵妃的出现,让宫中三足鼎立的微妙平衡被打破。
她怎么能忍,于是那个舞姬失踪了。
在那个舞姬失踪后的第三日,有人给阿拉尔送来了一个锦盒,阿拉尔打开后,被吓了一跳。
因为那个锦盒中放的正是那个舞姬的耳朵。
又过了几日,宫人在宫外的荒地上找到了那名舞姬的尸体。
舞姬身上的刀伤是大盛朝人惯用的刀,非西照国人惯用之兵器。
所以舞姬之死,是谁做得一目了然。
这次彻底惹怒了阿拉尔。
即便大臣们一如往常地劝阿拉尔继续忍耐,可阿拉尔却忍不了一点。
“忍!忍!忍!从大盛朝返回西照国的路上,你们便让我忍,让我忍到西照国境内。可到了西照国境内,你们又让我看在大盛朝皇帝的面上,继续忍。”
“如今她就差骑到我头上来了,你们还叫我忍!我若是再忍,那我这西照国太子,做得有什么劲儿?”
于是阿拉尔冲进了姜予初的寝宫,将她从床上拽了下来,而后不顾姜予初脑袋磕在地上,又将她拖到那名舞姬的尸体前,拿刀架到她脖子上,勒令她为那名舞姬披麻戴孝守灵三天三夜。
姜予初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即便刀架在脖子上,她仍然张牙舞爪,盛气凌人地吩咐随从回大盛朝报信,就说西照国太子看不起大盛朝,故意羞辱他们送来的和亲公主。
这次,不仅阿拉尔不再忍她了。
就连阿拉尔的父亲,西照国的老皇帝也不愿再忍她了。
他们都知道,一旦让姜予初把这封信送回大盛朝,那等待他们的很可能是灭国之灾。
于是他们暗中派人将姜予初带来的宫人除了红棉以外,引到宫外,伪装成被流寇袭击,然后趁乱全部乱刀砍死,尸体就地焚烧。
等姜予初发现她带来的宫人不见时,那群宫人的骨灰都已经混在漫天飞舞的黄沙中,无处可寻。
没了护卫,没了随从,姜予初才开始感到害怕起来。
当初送她和亲的使臣已全部返回大盛朝,随她陪嫁来得匠人农户也皆在宫外生活,不了解宫内的情况。
她虽然怀疑护卫的失踪是阿拉尔对她的报复,可她没有证据。
再加上宫人们失踪后,阿拉尔对她便愈发没有了顾忌。
他不仅停了她每日沐浴的惯例,着令她也和其他宫人一样,十日一洗。
还给了那位擅长做上京菜的妇人一大笔银子,将她送回了家。
那名妇人家中本就有夫君和五个孩子,对于姜予初为了口腹之欲将她掳来很是不满,现在阿拉尔肯放她回去与家人团聚,她自然感恩戴德。
所以对于姜予初塞给她的让她回上京给她的哥哥淳郡王报信的密令也视若无睹。
当然幸好她没接,她若是接了,阿拉尔也就不会放她回家了。
姜予初不知道得是,阿拉尔派了三十人的暗卫,从早到晚地守着她,就连她睡觉也不松懈,就怕她往大盛朝传回什么不该传的消息。
看着姜予初恼羞成怒的模样,阿拉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让尊贵的大盛朝公主不满意了?”
姜予初还没有发现阿拉尔眼中的算计,自顾自地骂道,“你的侍妾见了本宫,居然不跪!如此目中无人,你西照国太子的女人就是这般没规矩的?”
阿拉尔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轻飘飘道,“你是大盛朝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