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成需要反复审查的错。
夜里躺在床上,那些声音在黑暗里发酵得更凶。
窗帘没拉严,月光漏进来在墙上投下道细长的影子,像根悬着的绳子。
杨一漪盯着那影子,直到眼睛发酸,才发现自己早已把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原来被流言缠上的感觉,就像穿着湿衣服晒太阳,明明是暖的,却总觉得浑身发冷,连骨头缝里都透着潮。
可她明明什么也没做,江勒寅和她也从来没有什么越线的举动。
她一边告诉自己不要陷入自证陷阱,一边确被这些流言裹挟到难以呼吸。
放学铃响时,江勒寅像往常一样靠在教室后门,指尖转着篮球。
阳光斜斜地落在他肩膀上,把发梢染成浅金色。
杨一漪收拾书包的动作顿了顿,眼角余光里,几道女生的目光正黏在他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最后又齐刷刷地扫向自己。
她抓起书包快步走出后门,刻意绕开江勒寅身边的位置。篮球转动的声音突然停了,她听见身后传来他的声音:“等一下。”
杨一漪脚步没停,反而加快了速度。
书包带勒得肩膀生疼,身后的脚步声却像长了眼睛,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校门口的岔路,她才被拦住。
“你的语文笔记。”江勒寅把一个笔记本递过来,封面有她熟悉的鲸鱼贴纸,“昨天借你的,忘还了。”
杨一漪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纸页就迅速缩回,像被烫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