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前，陈羽恩带领的啦啦队表演将气氛推向高潮。

她穿着短裙，动作干净利落，在一群女生中格外耀眼。

当表演结束，她对着观众席鞠躬时，目光却直直看向场边热身的江勒寅。

"听说陈羽恩喜欢江勒寅很久了。"身后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

"真的假的？”

“我之前不小心刷到过她微博小号，看她发的那些东西，感觉她很像江勒寅梦女…”

“怪不得她说杨一漪..."

"嘘！小点声！"

杨一漪攥紧了手中的矿泉水瓶，塑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她突然明白了陈羽恩针对她的原因不是因为梁淑仪，而是因为江勒寅。

比赛开始后，江勒寅很快成为全场焦点。

他运球突破的样子像一头矫健的豹子，三分球出手的瞬间，整个体育馆都会屏息凝神，每当进球，观众席就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中场休息时，杨一漪犹豫着要不要去送水。

她看到好几个女生围在场边，陈羽恩更是直接走到江勒寅面前，递上一瓶运动饮料。

江勒寅礼貌地摇头拒绝，目光却越过人群，精准地锁定了看台上的杨一漪。

杨一漪迅速低下头，假装整理书包，等她再抬头时，江勒寅已经被队友拉去讨论战术了。

下半场开始前，杨一漪悄悄离开了体育馆。走廊上空无一人，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胸口那股莫名的闷痛。

周一课间，教学楼后的公告栏前聚着几团窃窃私语的人影。

杨一漪抱着作业本经过时，听见自己的名字像片脏羽毛，轻飘飘地擦过耳边。

“……就是她，杨一漪。”

“装什么清高啊，明知道江勒寅喜欢她，还天天腻在一起。”

杨一漪脚步没停，指尖却把作业本捏出了褶皱。

刺耳的话像受潮的霉斑，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但不知从哪天起，这些声音早在心里蔓延，直到某天彻底占据自己的身体。

真的吗？

难道她真的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吗？

夜里的台灯总在她盯着习题时突然晃一下，像那些躲在走廊拐角的目光，带着潮湿的重量压下来。

杨一漪把笔攥得指节发白，草稿纸上算到一半的函数式突然变成那天江勒寅递过来的半块橡皮他说"你这玩意儿离家出走三天了都不知道？"，可现在回想起来，那举动里是不是藏着别人说的"暧昧"？

她翻出聊天记录，往上滑了整整三页。

每一句"这道题怎么做"后面，江勒寅发来的语音条都变得可疑起来，连带着他偶尔发来的表情包，都像是在佐证那些流言。

她开始数自己主动发消息的次数，数到第七次时突然把手机扣在桌上，心脏像被浸了水的棉花堵着，喘口气都觉得闷。

第二天在食堂排队，身后两个女生的窃笑像针一样扎过来。

杨一漪猛地回头，她们立刻低下头扒拉餐盘，可那眼神里的打量早钻进她骨头缝里。

她端着餐盘走到最角落，明明是常吃的糖醋里脊，嚼在嘴里却泛着苦。

江勒寅端着餐盘走过来时，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旁边挪了挪，动作大得带洒了半碗蛋花汤。

"怎么了？”他弯腰帮她擦桌子，手指不小心碰到她手背，杨一漪像触电似的缩回手。

他愣了一下，眼里的疑惑像面镜子，照出她此刻的狼狈原来那些话早已在她身上刻了印，连正常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