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因为那些无聊的流言？”

“不只是流言，” 杨一漪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深深的无力感，“我妈她之前对我就有误会……”

江勒寅看着她低垂的头，他往前又走了一小步，距离拉近到能清晰地看到她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的小片阴影。

“所以你就发条短信，跟我说‘保持距离’？” 他的声音依旧不高，但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指核心，“杨一漪，你觉得这样有用吗？”

杨一漪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他。

江勒寅微微俯身，目光直视着她有些迷茫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带着点嘲讽又无奈的笑意：“线上渠道断了，你就准备彻底放弃物理，放弃拔尖班了？还是说，你觉得跟我‘保持距离’，那些流言蜚语就能自动消失？你妈就能相信你了？”

他的问题尖锐而直接，像一把小锤子，敲在杨一漪混乱的心防上。

“我……” 她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是啊，她只是在逃避，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以为看不见就没事了。

可问题依旧在那里，物理依旧困难，流言并未止息，吴慧梅也并未因此信任她。

“知道那些传流言的人最怕什么吗？”

江勒寅没等她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最怕的就是当事人压根不在乎，甚至……大大方方地让他们看。”

杨一漪看着他直起身，双手抱臂，姿态恢复了惯常的懒散，但眼神却异常清亮：“谣言止于智者，这话说的太虚了。现实是，你越躲，越避嫌，越显得心里有鬼。别人就越觉得猜对了，越起劲。反而，你要是光明正大，坦坦荡荡，该干嘛干嘛，时间一长，那些嚼舌根的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了。”

“线上问不了，那就线下问。下课，放学，课间操，随时。不会的题，大大方方来七班找我。或者，”

江勒寅嘴角那点笑意加深了些，“我直接去你们班找你，也行。反正，问物理题，天经地义，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可是，” 杨一漪被他的大胆提议惊到了，下意识地想反对，“那样别人不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