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了某些无形的界限。

那顿牛肉面之后,一场心照不宣的“补习”就这样开始了。

杨一漪深知避嫌的重要性。

七班门口那道无形的警戒线,她绝不轻易踏足。

晚自习下课后的时光,成了她唯一的“安全区”。

她拿出手机,点开那个墨蓝色的夜空头像,指尖悬在屏幕上,酝酿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将白天整理好的物理难题发送过去。

起初,她极其克制,一晚最多问一两道题,还总是附上长长的“不好意思打扰了”、“如果太忙就不用回”、“真的很感谢”之类的客气话。

江勒寅的回复通常简洁,有时是几张拍得清晰工整的演算纸照片,步骤详尽;有时是几段文字,点出关键思路。

效率很高,但透着公事公办的疏离。

然而,物理这座大山,对杨一漪而言,难点总是成堆出现。

笔记上老刘划的星标例题,思路精妙却也抽象。

当她对着好几道连珠炮似的问题束手无策,犹豫再三,还是将它们整理成一条长长的消息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