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的那个,很像。”
杨一漪愣了愣。
她记不清比赛的细节了,只模糊记得那天母亲帮她梳辫子,发绳总滑,最后是用了两根皮筋才固定住。
“那时候你才6岁,”吴慧梅的声音轻下来,带着点怅然,“站在后台候场,手心里全是汗,却攥着琴谱不肯放。我就想,这孩子怎么这么犟。”
她笑了笑,“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杨一漪愣住。
记忆里模糊的片段突然清晰起来,杨一漪望着母亲鬓角新添的白发,喉咙有点发紧。
“小小的个子,才到我腰这儿,”吴慧梅抬手比划了一下,指尖在半空顿了顿,忽然落回行李箱拉链上,“怎么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呢。”
空气静了几秒。
“江勒寅那孩子,”吴慧梅忽然开口,语气听不出情绪,“上次他送你回家,站在那儿没动,一直看到你上楼才转身。”
杨一漪捏着衣角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