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3)

没想到临死之时,还要给小黑带来一场血光之灾。

一想到这茬,我不禁摇头晃脑地叹了叹气,认命地将手中的烛台上烧得正旺的烛火剔得更亮些,掀开了帘子,毅然决然地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掀开帘子时,以前在帘前闻到的那阵幽微的药香,此时变得愈发强烈起来,还有一股奇怪的花香,熏得人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着,虽然并不算臭,却不免让人有几分难受。

方才还烧得正是时候的烛台,此时在一片几乎要吞噬一切的漆黑中竟显得渺小不堪。我拧了拧眉,还未就此深入,便已先有了退缩之意。

脚步在原地停滞了一霎,我心里愤愤地暗骂着邱五晏那厮的恶趣味,一边无可奈何地凭着直觉且走且行,然而越前行,只觉得那股奇特的花香也愈来愈浓郁起来,熏得人脑子混混胀胀的,我心里只道是方才酒意未完全消散的缘故,心里也盼望着不要遇上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不到一会儿,仿佛额头边冷不丁地撞到了什么硬物,似乎是走到了一边尽头。毕竟这是药房,加上那厮金光闪闪的“神医毒手”身份,就算再不济,我也不敢妄自用手去探,只小心地退开了半步,借着烛火的微弱光芒看了看,眼前俨然是一个大型的木架,上头整整齐齐地搁置着几排大大小小的瓷瓶。

我腾出一只手来随意挑了一个小瓶子,放在耳侧边摇了摇,里头俨然是一片细微的水声,隐隐透露出些许麝香的气味,大抵装得是药酒一类的玩意儿,心里不禁一喜,看来这便是对头了。

来不及思量,我猫着腰,屏着声息仔细再看去,只见架子上放置的一个个小瓷瓶的瓶颈后都贴着一块剪裁整齐的小红布,上面写的内容五花八门,琳琅满目。我挑一个玲珑玉瓷葫芦模样的,借着火光看去,贴着的红布上邱五晏的写得龙飞凤舞的行草,我认真比对了半天,才认出上头写着竟是三个字:“销魂散”。

一看就知晓并不是个好玩意儿。我抽了抽眼角,将那玉瓷葫芦瓶儿放回原位,又黑这张脸从角落边上拿起一个看起来稍微正常一些的青玉小瓶,上头赫然写着的是:“一次七夜酒”。

我:……

翻翻找找,偌大一个药架子上头摆着的药瓶上贴着的标签上不外乎全是“春宵丸”、“媚骨香”之类稀奇古怪,又刻意惹人遐思的名字,愣是没有找到稍微正常一些的玩意儿,至于伤药,更是连影儿都没见到。

统统翻了个遍后,我几乎要泄气,正要打道回府时,借着手上烛焰明灭不定的光芒,隐隐看到了旁边似乎还有个甚么物什,只是或许是因为离的远的缘故,是一团黑糊糊的,只比周围的颜色要深一些,瞧不太清楚。

难不成正经的药放在另一侧?我心里疑惑,小心翼翼地端着烛台,往那边缓步走去。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只觉得自己越靠近那个地方,那股奇幻的花香愈发浓郁起来,熏得人一阵头晕目眩的,闻起来却也不像是邱五晏在卧房里养着的那株吊珠兰草,仔细辨认时,倒觉得有些像是眉娘那个骨瓷酒壶儿中的“相思毒”银鸩酒,然而那酒分明又不止是这个味道。

我甩了甩头,努力保持脑子的些许清醒,继续硬着头皮前行,然而手中端着的烛火却不自然地微晃起来,一时间不知被哪里来的过堂风给熄灭了,我害怕地死死捂住嘴去,感觉身后有帘子被簌簌掀起的声音,伴随着骤然而起的亮色明光。

我惊疑不定地回首望去,眼前的却是小黑,不免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来,忙招了招手,“你怎么自己先过来了?我正在给你找药呢。”

他没有说话,面上也没有表情,隐隐约约只看见他朝我向内摆了摆手,便将已然晕晕乎乎的我带出去了暗房。

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异样,我鬼使神差地低头朝左手看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