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举左手,向她不断挥手,然后眨眼歪头,笑着给她单手比心。
许是怕她也紧张。
“噗嗤!”一声。
时今夏成功被逗笑了。
她双眼含泪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然后重重地点了下头。
音乐响起,时今夏挽着时父的臂弯走在了红毯上。
走到池野身边的那刻,她脑中过完了这么多年与池野的回忆。
许多不清晰的镜头,渐渐清晰起来。
当耳边响起牧师的婚礼誓词时。
“时今夏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您未来的丈夫池野先生,无论顺境或逆境......”
时今夏望着面前笑得温柔的男人,轻声道:“我愿意。”
眼角的泪被池野温柔拭去,池野凑到她耳边笑着说:“姐姐这么容易哭,晚上我可是会心疼的啊。”
一个月后。
时今夏收到了一封从国内寄来的邮件。
里面是一份遗嘱,上面写着陆砚洲自愿将陆氏全部遗产给到时今夏小姐名下,且本人死后,任何直系亲属或非亲属都不得以任何意志篡改遗嘱内容......
随之送来的,还有律师加上的陆砚洲的死亡报告:因炸伤严重,未及时得到治疗而不幸离世。
时今夏盯着这两份报告,眼角有泪滑落。
风中传来一声轻叹。
拿起手机操作几下,她将他的遗产全部捐给了慈善机构。
抬眼望去,夏天已经过去。
可窗外的无尽夏,依旧开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