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唯的目光在“靳朗”两个字上停留了片刻,手指微微收紧。

文字如棋,落子时已算尽后十步。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这样,话里有话,点到即止。

她当然明白宋淼的言外之意,但她此刻却没有任何心思去应对这些隐晦的试探。毕竟,人只有最笨的时候,才什么都想问清楚。

她将手机随意丢在茶几上,仰头将剩余的啤酒一口气喝完。

窗外的夜色深沉,城市的喧嚣渐渐沉寂下来,只剩下偶尔传来的风声,像是某种无声的叹息。

深夜,刘羽唯在沙发上蜷缩着,眉头紧锁,仿佛在梦中也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紧紧缠绕。

突然身体猛地一颤,瞬间惊醒,耳边再次回荡着靳朗那句低沉而清晰地话她是我的初恋。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仿佛就在耳边,挥之不去。

胃部剧烈的抽搐让她下意识用手捂住,另一只手深深嵌入柔软的沙发垫中。身子本能地弓起,仿佛这样就能抵挡住那排山倒海般的剧痛。

她想要起身回到床上,可却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住却无法直立。每一次呼吸,每一下心跳,都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要穿透肉体的壁垒。

勉强撑起上半身,手指颤抖着摸索到手机,屏幕的冷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费力地拨通了任以铭的电话。

一个小时后,刘羽唯躺在友爱医院的急诊室里打上了点滴,冰凉的液体进入血管逐渐平复了波涛汹涌的痛意。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几缕头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整个人像是被风雨打落的枯叶。

“典型的胃痉挛,昨天吃什么了?”急诊室的中年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面面前的病人终于舒缓了眉头,淡定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