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是一般情况!”
靳朗抓住关键词反驳,手指摩挲着她腕部微凉的皮肤,“那万一碰到个极端人格的怎么办!”
“我下次肯定提前告诉你,这总行了吧?” 刘羽唯被他紧张的样子逗笑。
“要不给我也配两个保镖?就戴墨镜穿黑风衣那种,长得像基努里维斯就更好了!”
见她还有心思开玩笑,靳朗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顶。
进了家门,刘羽唯径直钻进淋浴间,本打算简单冲冲,可想到在医院呆了半天,身上仿佛还能闻到消毒水味,还是认认真真洗了个澡。
裹着浴巾从卫生间迈出来时,刘羽唯被靠在墙边的人影吓了一跳。
靳朗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一把将人拽进怀里,锁在墙角。鼻尖埋进她尚未干透的发丝,贪婪地吸取她身上散发出的温热香气,声音里带着点没处发泄的委屈。
“刘羽唯,你是不是故意的!”
刘羽唯眨了眨眼,眼中全是问号。
看着她湿漉漉的睫毛,他继续充满怨念地说,“你故意引我去同学聚会,故意告诉别人你还单身!”
话音刚落,他侧头,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却带着明显的惩罚意味。
他抵着她额头,“难道我还不如她们要给你介绍的那个中年离异男?”
刘羽唯回忆起今晚热闹吃瓜的场面,反将一军。
“你不在的时候,大家可都替你重温了青春故事呢!”
靳朗亲自经历了酒桌上的八卦,自然知道刘羽唯话中之意。他弯曲食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梁,指尖带着薄茧,蹭得她有点痒,“你吃醋了?”
“是呀,我不仅吃醋,我还嫉妒。”
刘羽唯仰头望向他的眼睛,语气坦荡又直白,却不知这副模样让靳朗心里既内疚又满足。内疚让她受了委屈,满足于她如此真切地在乎自己。
他盯着她的双眸,喉结轻轻滚动,语气突然变得格外认真。
“小羽,我们公开吧!”
刘羽唯愣住了,看他紧绷的下颌和严肃的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半晌,她拍了拍他的后背,“深夜不宜冲动,重要的事得等脑子清醒了再做决策!”
说完,她像条滑溜溜的鱼,灵巧地从他两臂间钻了出去。
“我先睡了,太困了…”
靳朗站在原地没动,他不知道刘羽唯是在故意回避这个话题,还是真的太累了。
…
第二天,刘羽唯陪同唐梅去法医院验伤,鉴定结果为轻微伤,尚不构成刑事犯罪。
唐梅走出医院,抬头看了眼正午刺眼的太阳,忽然问刘羽唯,如果自己这只能算轻微伤,那轻伤什么样?
刘羽唯长吁了口气。
“颅底骨折、耳膜穿孔、肝胆破裂…”每说出一个词,她都觉得喉咙发紧。
再次回到派出所,在警察的协调下,杨滨放低姿态,主动认错。他并不知道唐梅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还乐观地以为只是重复过去争吵再和好的老路,毕竟用儿子来要挟这招屡试不爽。
坐在角落里一字一句写完了《保证书》,杨滨又凑到妻子身边,只是这次唐梅的眼中再没了过去的犹豫。
因为唐梅的事,刘羽唯又翻看了天诚过去处理的家暴案。作为律师,她需要冷静分析案情,梳理证据;但同为女性,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照片和记录伤痕的文字,她好几次濒临情绪的崩溃。
经历了心力交瘁的一周,刘羽唯感觉自己被抽干了能量,她主动联系晓禾申请带小鹿出去玩,想用孩子的童真清洗一下心里的阴霾。
没想到中途在游乐场里却接到了刘文军的电话,说他在火车上,马上到京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