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突然有点害怕!” “有些话一旦说来,可能连朋友也当不成了…” “现在这样随时能够出现在她身边,也挺好。” 任以安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弟弟身后,却突然抬脚踹向他的膝盖窝。 “臭小子!” 任以铭一个踉跄,手掌“啪”地撑在玻璃上。 “别跟我这儿伤春悲秋。一个大男人,想要什么就去争取!再这么犹犹豫豫地,小心被别人抢先一步!” “别人”两个字如同淬了毒的银针,精准地刺进任以铭脆弱的神经。那个曾因为犯规被罚出赛道的对手,如今已经再次站上起跑线,并且实力不容小觑。 任以铭见过刘羽唯爱得炽热模样,所以这些年虽然她身边也有过别的男人,可他知道那些人根本不可能走到最后。他们甚至都不配称之为自己的“对手”,因为观赏缸里斑斓的热带鱼永远游不进深海。 某次她分手后,两人一起喝酒,任以铭询问她为何神色如常,波澜不惊。 她说,岁数大了,情感的波动区间收窄了,以前觉得心动是海啸,后来发现不过是掌心偶尔落了片雪。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连有血缘关系的父母、儿女都只是半生过客,更何况那些半路下车的旅人。 当时任以铭只觉得她被那个“前男友”伤的太深,但其实归根到底还是爱的浓度不够,就如同掺了太多水的威士忌,再也品不出最初的醇厚。 雄性动物血液里流淌着原始的本能,如同嗅到陌生雄狮漫不经心地踏入自己守护多年的领土,任以铭胸腔里翻涌出危机感。 一旦下定决心,他立即寻了个品酒的由头给刘羽唯打电话,并约定两日后下班在Freelance见面。 … 老牛这边的工伤认定已经进入流程,刘羽唯告诉他不出意外,很快就能拿到赔偿金。 但老天爷总喜欢对可怜人开玩笑。收到仲裁结果的第七天,老牛慌慌张张跑到天诚说收到一封挂号信亚斯公司跑回注册地的重庆法院对他提起诉讼…
家宴后的几日,任以铭的心像是放在窗户边的宣纸,满是潮湿的阴郁,连任以安都看出他有点不对头。
他站在任以安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背影在夜幕中与霓虹重合,却显得十分落寞。
“哥,我突然有点害怕!”
“有些话一旦说来,可能连朋友也当不成了…”
“现在这样随时能够出现在她身边,也挺好。”
任以安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弟弟身后,却突然抬脚踹向他的膝盖窝。
“臭小子!”
任以铭一个踉跄,手掌“啪”地撑在玻璃上。
“别跟我这儿伤春悲秋。一个大男人,想要什么就去争取!再这么犹犹豫豫地,小心被别人抢先一步!”
“别人”两个字如同淬了毒的银针,精准地刺进任以铭脆弱的神经。那个曾因为犯规被罚出赛道的对手,如今已经再次站上起跑线,并且实力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