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真的太难熬了。”
她抬起头直视靳朗,眼中的泪水在灯光下闪亮。
“我跟你提分手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你知道么?”
靳朗眼角泛着红,摇了摇头,喉间像是堵着一团棉花。
“你是不知道,还是根本不在意?!”
刘羽唯自嘲地摇了摇头,又迅速用手背摸去眼角的泪。
“那天我在留学生论坛里匿名发帖,问大家我是不是应该回国一趟去找你。”
她低笑, “现在想想真是荒唐。所有人都劝我清醒一点。我印象很深,有一条留言说,时间和距离从来都不是感情的障碍,真正的问题在于他的心已经不在你身上。”
靳朗本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我觉得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胡说!心情不好,所幸直接从图书馆跑去酒吧。”
“也不记得到底喝了多少,晚上回家迷迷糊糊走了条岔路,我正拿着手机准备导航,迎面走过来三个拎着酒瓶的黑人,其中有个梳着满头脏辫的还冲着我吹口哨。”
刘羽唯的手地抓紧小臂。
“我几乎下意识地转身就跑,没想到那几个人立刻跟上来。可能是喝了酒脚下发软,也可能是踢到了翘起的石板,转弯的时候我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她的语速越来越快,像是急于摆脱这段记忆。
“听着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起身,包也不要了,抓着手机只想着赶紧跑。”
刘羽唯的声音带着点颤抖,似乎又陷入那般绝望的境地。
靳朗看着她的样子,整个人像是被沉到冰冷湖底,压抑到无法呼吸。
“最后在家附近,遇到了住在隔壁的比利时姑娘。她带我去警察局报案,又陪我到医院处理伤口。等回到家已经是凌晨,我给你打电话,没有人接,后来就直接关机了。”
“我一遍一遍打,始终接不通。天亮的时候,我发了一条朋友圈,只有你和我的大学室友可见。”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我又等了一整天,别人的关心纷至沓来,可你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小羽,我没有看到,对不起…”
“但我提分手,你怎么就马上看到了呢?”
“我…”
靳朗语塞,这个时候说是巧合连他自己都开不了口。他的视线落在她手腕上那道细小的疤痕。
刘羽唯端起酒杯,冰凉苦涩的液体滑入胃底,逐渐浇灭了怒意。酒吧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她的声音变得平静又凄凉,像是暴风雨过后的废墟。
“我以为我说喜欢上别人,你会吃醋,后悔,然后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买张机票跑来求我原谅!”
她的眼神瞥向窗外,柏林的夜色透过玻璃漫了进来。
“结果呢,你痛痛快快地就答应了分手。”
“感情一旦过了保质期,曾经的宝贝也可以像垃圾一样丢掉。”
刘羽唯的每句话都如同沾了盐水的皮鞭,抽打着靳朗几乎碎裂的心。他不再试图打断,只是沉默的承受着这场迟来八年的“凌迟”。
见他没有回应,刘羽唯继续缓缓开口,声音轻地像羽毛,却重重地落在靳朗的心上。
“后来我就在想,这段感情开始于一场游戏,是不是就注定了不会有好结果。”
“我还一度用电视剧脑补,猜你是不是像王沥川一样生病了,故意用这种方式推开我。”
刘羽唯无奈地摇了摇头,几缕发丝垂落。
“恋爱脑真是傻的可笑!”
啤酒杯在桌上留下一圈圆形的水渍,她用手指晕染开来,随手画了个笑脸。水珠渗入木纹肌理,笑脸渐渐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