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时，她看见谢清时还在。

眼眶有红血丝，唇色发白，指尖冻得泛红。

“我送你。”沈砚知站在她身后。

南挽宁回头看向沈砚知说：“我和他谈一会儿，很快回来。你在家等我。”

毕竟她还不想门口多出一个死人，很晦气，

沈砚知的眉心略蹙，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把戒指默默转了一圈，金属在晨光里闪了闪。

他点头，“有事打电话。”

“嗯。”她把围巾往上拉了拉，挡住下颌线。“放心。”

两人走到院门口，谢清时的视线落在那枚戒指上，喉结滚了又滚，像被人攥住：

“小宝......”

“走吧。”

她打断，把他领到别墅外的林荫小径。

“昨晚站了一夜，够了吗？”她问。

“远远不够。”他笑了一下，笑意里全是疲惫与倔强，“我可以再站一夜，十夜，一个冬天......只要你回头。”

“可我永远不可能回头。”南挽宁淡淡道。

他脸色骤白，薄唇绷成一条线，

“小宝，我会把所有错误补回来。”他低声，“南阮阮我已经狠狠教训过她了，她欠你的，我会让她一笔一笔全部还回去。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南挽宁瞥他一眼，“南阮阮消失了，还有了苏阮阮，李阮阮，张阮阮......都一样的。”

他喉结滚动，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割伤自己：“你想要我做什么？”

“别再打扰我。”她答得干净。

他蓦地抬眼，急切与恐惧在眼底相撞，

“你真的和沈砚知结婚？你真的要做沈太太？”她的沉默就像某种确认，他几乎失控，

“他配吗？他凭什么？”

“凭我愿意。”她收回目光，那两个字落地无声，却比任何誓言都稳。

他步子虚虚晃了一下，像被人迎面一拳。

南挽宁抬腕看表：“我还要去工作室，先走了。”她轻轻点头。

她转身的刹那，谢清时忽然叫住她：“挽宁。”

他看着她，眼底翻涌的情绪翻涌而出，压了一晚上的话终于在一刻说出了口。

“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第15章 15

“重要吗？”南挽宁看着他，语气平静，“我重不重生这件事，对你有什么意义？不管我是不是重生，我都不会原谅你。”

谢清时像被钉在原地，喉咙里滚出一声极轻的“小宝”。

他很快低下头，压住情绪，换成她从未见过的姿态，他现在满眼都是乞求。

“那就不谈重生。”他一步不逼近，生怕惊到她，“我们把所有当作一场误会。我错了，都是我错，我看不清，分不清，被人抓住软肋。她利用你，利用我，利用我们过去的一切，把我们往对立面推。我没有为她辩护，我只是承认，我愚蠢，被算计。你骂我可以，你打我也行，你要什么，我都给。”

“你把我当成要价的人？”南挽宁笑了一下，眼尾没有任何波澜。

“不是要价，是赎罪。”他几乎是央求，

“我们从小就在一起，整整二十八年，小宝，算上上辈子有几十年，我们还有很长时间，我愿意赎罪。”

“只求你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小宝？”

“你说的这些，都没有用，我不会回头。”她干净利落地说。

“那你告诉我，怎样你才会原谅我？”他抬起眼，压低了身段，也放下了所有辩解的力气，“我照做。”

她盯着他两秒，唇角微弯，冷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