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琰心里“啧啧”两声,不太情愿地往旁边挪了挪。
光线顺势投入窗棂之内,里面的人直了直身子,一直盯着他的司徒琰,目光顺势落在他的面上,忍不住轻轻“咦”了一声。
这向来高不可攀的仙尊,唇角处却突兀又有些微妙地落着一道稍显暧昧的红痕。
这人本就生得极漂亮,于是那本是稍显浅淡的淡红,在近乎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醒目,与那清冷高傲的模样稍显冲突,却又能恰到好处地惹人遐想。
司徒琰微不可闻地挑了挑眉。
其他人也许不会将这抹过于浅淡的颜色放在心上,可偏偏他阅人无数,从前交过的相好比这辈子吃过的米还多,所以他太过熟悉这浅淡又稍显暧昧的红色了。
这是...被人咬了?
司徒琰好奇过后不开心地想,自己花费了几百年,用了各种手段,最后也仅仅是能在谢微楼面前说上话,到底谁这么大胆?
于是他毛遂自荐,扭着腰往前凑了凑:“如今外面的人都在说尊上有意和我结道侣,虽然我知道这是尊上对外的说辞,但尊上如果想假戏真做,我也完全没问题的。”
谢微楼仿佛没听到他语气中的不加掩饰的挑逗,手下的动作丝毫没停。
司徒琰不甘心地清了清嗓子,再要说些什么,却听得谢微楼忽地开口:“本尊问你,你是想永远缩在灵境山,还是想成为鸣凰宫的新主人。”
司徒琰闻言一怔,面上的媚意都散去了几分,他忍不住问:“您说什么?”
谢微楼抬眼看他:“本尊说,若是让你当鸣凰宫的新主人,你愿不愿意。”
司徒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紧面上露出一抹无法抑制的喜色。他轻轻吸了一口气:“若尊上真能助我得到鸣凰宫...只要我为宫主一日,南荒上下世世代代愿为尊上所用,绝不背叛。”
谢微楼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回答,他低下头垂眼注视着自己色泽浅淡的指尖。
灵力消退的速度比他想的还要快。
若是以他从前鼎盛时的状态,自然要想尽办法找到操控鸣凰令的办法,再将整个南荒牢牢掌握在手里。
可偏偏如今他已时日无多,要想六个月之内解决掉一切,只能换一种方法。
南荒山高水远,如今他尚且在位,那边还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