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蒋妩抱肩微微歪头,“那你可还记得,当初为了这个女人对我做过的事? ”
“要弥补,不如现在就证明给我看。”
乔妙清神色瞬间惶恐,身子抖得像风中的一片落叶。
她还有些寄希望于宋观玉,楚楚可怜泪眼蒙眬地看着他,希望唤醒男人的几分怜爱。
不料,宋观玉丝毫不为所动,眼神沉沉地落在她身上,脸色逐渐扭曲。
这个女人,如今这副蓬头垢面的丑陋模样,竟还对他做出这样恶心的表情。
他当时真是被鬼遮了眼,居然为了这么个贱人间接害死自己女儿,伤害自己高门贵女出身的妻子。
若不是她勾引自己,若不是她导致自己和蒋妩离心,宫变之时有蒋妩把他规劝着,他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在襄州做着他的土皇帝。
都怪这个女人!
宋观玉怒火中烧,猛然扑上去,一把将她狠狠掼在地上,踩住她脸:
“贱人!还敢做出这副模样!”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受了你的挑拨!”
他毫不留情,没有半点手软 ,拳头如雨点般疯狂落下,往要害处下死手打。
乔妙清护着头直躲,不住地惨叫哀号。
他一拳狠狠搡在她小腹处, 乔妙清突然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凄惨嘶叫,登时蜷缩成一团动也不敢动。
淅淅沥沥的微黄腥臊液体不受控地顺着裙摆流下,混着血濡湿了一大片。
痉挛了两下,就彻底疼昏死过去。
蒋妩眼也没眨:
“去请府医来。”
乔妙清尿膀破裂了。
府医捻着胡子,遗憾摇头:“这胞室破裂之症,溺液浸脏腑,十难存一。”
“如今只能施针止血,服药排液,其余就看造化了。”
乔妙清已醒了过来,腹部痛如刀绞,下身更是淋漓不止,恨不能一死了之。
宋观玉却只顾着向蒋妩邀功:“阿妩你瞧,我已经替你和女儿报了仇,可该原谅我了吧?”
蒋妩瞧着他,眼神却怪异:“夫君手段怎能如此残忍?我只让你证明如何弥补我,你却将她打成这副模样。 ”
她摇头叹息,满脸不忍:“你让乔姑娘日后如何做人?”
乔妙清咬牙含着泪恨恨地看着宋观玉,这就是当初与她耳鬓厮磨的男人!
临到头来,居然比蒋妩对她还要狠上十分!
连蒋妩,都对她现在的状况见之不忍,这男人却还只顾着邀功!
宋观玉愣了愣:“那我该当如何?”
蒋妩莞尔一笑:“你与乔姑娘到底有昔日的情分在,怎好这般拳脚相向?”
“依我看,打也打了罚也罚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你与乔妙清继续做夫妻,相互照料。”
“不行!”两人齐齐出声。
乔妙清痛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将自己作践成这副模样,如何还能与他做夫妻?
宋观玉则是急急忙忙道:“阿妩,你我才是正经夫妻,我与她做了夫妻你又该如何?”
蒋妩笑了:“夫君忘了?三日后处斩一过,世上再无宋观玉,我只能做个寡妇。”
“不过在这府中自己关起门来,我与乔姑娘姐妹相称,一同做你的妻子岂不美哉?”
宋观玉一听,颇有道理。
这蒋妩经历了襄洲那一遭。倒是转了性子,都肯两女共事一夫了。
他还是可以坐拥齐人之福。
宋观玉心头正美,却正对上乔妙清阴毒的眼神,无端打了个寒战。
蒋妩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