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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富人圈有个人尽皆知的秘密,宁可招惹睚眦必报的厉家少主,也别去碰阮家人畜无害的掌上明珠。
厉云深二十五岁便执掌厉氏半壁江山,眉眼冷峻,行事狠厉,是商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唯独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阮清舒卸下所有锋芒,眼底藏着旁人看不懂的柔软。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她有个孩子。
“阮小姐,抱歉,您的孩子没有保住,我们会给您进行清宫手术。”
五年婚姻,这是阮清舒第三次流产。
被推出来时,阮清舒脸色白得像张纸,双眼空洞地盯着惨白的天花板。
厉云深大步迎上去,身上昂贵的定制西装还带着外面的寒气,喉结滚动了几下,满眼心疼地看着她,
“阮阮,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夜里突然惊醒,阮清舒发现身边的陪护床上空无一人,病房外的套间却亮着灯。
透过门缝,阮清舒看见了丈夫厉云深和一个女人的呼吸交缠。
“深哥,你再这样弄我就要叫出声了,讨厌!”
“不许吵醒阮阮,自己捂着嘴。”说罢还在女人的翘臀上拍了一把。
门后的阮清舒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被冰冻,死死扶住墙才勉强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
小腹传来的剧痛还提醒着她刚失去一个孩子,而自己结婚五年的丈夫却在同一个病房和女人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两人的动静才渐渐停下。
女人柔弱无骨的声音传来:“深哥,你舍得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名分,当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吗?”
空气安静了几秒,打火机清脆的声音响起,“我会私下令人去办离婚,给你和孩子一个名分,但是这件事不许闹到阮阮面前,不然我的手段你清楚。”
厉云深的声音冷静地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刺进阮清舒的胸口。
原来在她为了怀孕到处求神拜佛,一次次流产躺在病床上从天黑痛到天明的时候,
她最爱的男人正搂着别的女人共度春宵,计划着他们的孩子和未来。
阮清舒不想再听下去,正打算强忍着疼痛走回房间,却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玻璃瓶。
“哐当”一声,她浑身僵住,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几乎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厉云深猛地回头看向门的方向,眼底的情欲被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覆盖:“谁?”
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门外空无一人。
目光扫过敞开的窗户,窗外风势大作,狂风卷着窗帘疯狂拍打着床沿。
厉云深像是松了口气,弯腰捡起脚边的玻璃瓶放好,语气缓和下来:“没事,风太大,吹得窗帘把瓶子扫下来了。”
重新回到病房的阮清舒半梦半醒笑了哭,哭了又笑,直到晨光透进房间,她才艰难地睁开肿得像桃核的眼。
厉云深恰好进来病房,看到阮清舒红肿的眼睛,凌厉的眉头皱起,双眼满是心疼:“老婆,又疼了吗?对不起,都怪我昨晚没陪着你。”
“昨天公司突然出了点紧急情况,我保证没有下次。”
厉云深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换作以往,阮清舒早就会捂住他的嘴不许他乱说,
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竟然蠢笨到这种地步,连两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情都没发觉。
“我没事。”
阮清舒闭上眼淡淡回答,她不想再看见厉云深虚伪的深情。
厉云深只当她是因为没了孩子情绪不好,没有过多在意,趁机将准备好的说辞讲了出来。
“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