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属于阮时音的、他几乎从不踏足的衣帽间。

推开沉重的实木门,里面依旧整洁,却透着一股久无人居的冷清。

衣柜里,还挂着不少她没带走的当季新款衣服,梳妆台上,那些昂贵的护肤品和珠宝,她一件都没拿。

他的目光,落在角落一个打开的储物柜里。

里面堆放着一些东西是他这些年送给她的各种礼物。

限量款的包包,珍稀的珠宝,甚至还有他某次出差随手买给她的、一个造型奇特的当地工艺品……它们被随意地丢弃在那里,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

曾经,他送她礼物时,她总是笑得眉眼弯弯,珍而重之地收好,哪怕是一朵他路边摘的野花,她也能开心好几天。可现在,这些价值连城的物品,被她像垃圾一样留在了这里。

一种难以言喻的刺痛感,猝不及防地扎进了他的心口。

他烦躁地关上柜门,逃离了这个充满她气息、却又无比讽刺的空间。

几天后,段暮尘的焦躁和不安有增无减。

阮时音依旧音讯全无,他派出去的人像无头苍蝇一样,毫无进展。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极度不适。

就在他准备加大搜寻力度,甚至考虑动用一些非常规手段时,他的私人律师联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