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和县主已经答应我可继续认她们为母。”
柳南汐言笑晏晏,并未因身份的变化而有所改变。
而另一边,皇帝的余怒未消,张月盈和沈鸿影刚刚离开垂拱殿的地界不久,福宁殿便传来了皇帝晕倒的消息。
晚间,谭清淮却来了襄王府,准备为沈鸿影解毒。
第75章 男色当前,要是不看,那他生成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秋夜微寒, 树影迷离,薄雾溶溶飘散在地上,廊下琉璃灯里灯火摇曳, 一撇月影落在裂冰纹窗棂格上, 淡淡的月光和灯光一齐透进了浣花阁的西暖阁里面。
两个月来, 谭清淮已成了襄王府的常客,沈鸿影身上的余毒也解了七八分, 只待最后这一遭了。
谭清淮指腹搁在沈鸿影脉门, 仔细诊过片刻,徐徐道:“我之前要的药既已备齐, 今日便索性将剩下的都解掉。”
“父皇的病如何?”
皇帝的身体状况向来被奉为机密,刻意打探皆会被认为是图谋不轨,然而,沈鸿影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问了出来。
谭清淮竟也毫不避讳, 直接说:“陛下内伤气血, 至使经络堵塞风疾,气血不畅, 风疾之症日盛。若得名医诊治, 下一剂猛药, 再加之修身养性,许能暂且维持现状。若不得, 六邪进一步侵入, 日后等着陛下的便是口歪眼斜、半身不遂。”
而太医院的惯例,针对这种慢性病,只会开出无功无过的太平方子, 作为其中一员的谭清淮自然亦随了大流,不会去做那出头之鸟。如若不然, 一不小心便成了华佗那般下场。
沈鸿影就着一盏羊角灯翻看着京兆府的一本案卷,“今日在皇祖母处听闻父皇今日频频昭重阳观的仙师进宫,可确有此事?”
谭清淮道:“医者力有不逮,陛下另寻他法也是自然。早闻重阳观的南谷子炼丹之术炉火纯青,所制丹药定能令陛下药到病除。至于我一个小小太医,承蒙许充媛引荐,也只能配些不入流的药替陛下舒缓头疼一二罢了。”
丹药这种东西里面全是朱砂水银,古往今来不知道吃死了多少人,但对一个被病痛折磨、渴望长生的帝王来说,仍具有莫大的诱惑,一旦痴迷其中,便再无法停下来。
沈鸿影道:“许充媛由皇祖母引荐入内,常伴于父皇身侧,自然为父皇的身体操心,等时机合适,你再引荐几副新药给她,保她继续荣宠不衰。”
许宜年在宫中扶摇直上,不久前再次进位,从正三品的婕妤晋升到了九嫔之末的充媛,这当中也有献药侍奉的功劳。
“早已备好,只需充媛开口便有。”谭清淮立刻道。
沈鸿影刚刚看完卷宗的最后一页,就听见叩门声,旋即打了个手势,与谭清淮止住了话头。
“谭太医这边可预备好了?”张月盈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湿意,手里端着一个汝窑荷花碗,浅青色的容器里盛着乌黑的汤汁,苦味直冲鼻间,“药引已熬好,我正巧从小厨房过,便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