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提神用的，难不成给你加糖加奶？”秦净习惯性地怼回去，但嘴角却带着笑。

方天亦白了他一眼，两人并肩靠着实验台，看着窗外静谧的夜空和点点繁星。

“还记得大学时，每次搞完大项目，我们也总是最后离开实验室。”秦净忽然开口。

“嗯。”方天亦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就去后门吃那家很难吃的烧烤。”

“那家烧烤明明很好吃！是你嘴太刁！”

“是你味觉失灵。”

两人小声斗着嘴，却都没有丝毫火气。

秦净侧过头，看着身边方天亦安静的侧脸，窗外的星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明天，”她轻声说，“一起赢。”

方天亦没有转头，只是看着窗外的星星，嘴角却微微向上弯起弧度。

“当然。”

决赛现场，四支队伍轮流进行最终陈述和答辩。

方天亦代表“晨曦复兴”团队刚刚完成了一场近于完美的报告，赢得了评委席多次点头认可。

就在答辩环节，对方队长却没有针对报告内容发问：

“尊敬的评委，我有一个与本次比赛学术无关但关乎比赛资格和学术道德的问题，必须提出。”他目光转向方天亦，“据我们调查，这位方天亦教授，曾在五年前卷入其所在国一桩重大的学术舞弊案，虽然后来被其财力雄厚的妻子动用关系澄清，但此事依然存疑。我们认为，让有这样污点历史的人参加如此高规格的国际赛事，是对比赛声誉和其他参赛队伍的极大不公。”

20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许多不知情的人纷纷交头接耳，看向方天亦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和审视。

那段不堪的往事再次被当众撕开，方天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微微收紧。

组委会的评委们也皱起了眉头，这事可大可小。

就在组委会即将要求方天亦回应时，秦净一把夺过旁边工作人员的话筒。

“您在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的情况下，就凭谣言对竞争对手进行人身攻击，难道不是更严重违背了学术精神和比赛道德？”

“其次，关于你提到的所谓污点。”他举起自己的手机，屏幕朝向评委席和观众席，“这是由原指控方集团最高负责人亲自发布的、具有法律效力的全球澄清公告，以及该国学术委员会出具的正式撤销处分文件。所有证据均表明，方天亦教授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对方仅凭猜测和道听途说，就试图抹黑一位优秀学者的清白，甚至想以此剥夺他的参赛资格。这才是对学术尊严和比赛公平性的最大亵渎。组委会如果因此事取消方教授的参赛资格，就是向这种卑劣的竞争手段低头。”

秦净的发言有理有据，气势磅礴，瞬间扭转了场上的舆论风向。

但组委会按照章程规定，还是暂停了他们十五分钟进行调查。

半小时后，那位外国代表再次举手：“评委先生，我们对提交的澄清文件格式有异议，要求委员会进行现场复核。”

评委团再次被迫中断比赛，宝贵的十五分钟又在繁琐的格式审查中流逝。

对手团队席位上传来几声压抑的窃笑，几位评委也露出惋惜神色。

直播镜头频频对准眉头紧锁的秦净和面无表情的方天亦。

当时钟显示仅剩最后七分钟时，审查终于结束。

现场响起零星掌声，但更多人认为时间已不足以完成复杂推导。

秦净突然快步走向白板，抓起马克笔看向方天亦：“第三方案？”

方天亦立即点头，同步调出备用数据包：“我来处理非线性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