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言悠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

“你醒了。”言悠坐在床边,把水杯递到言霜唇边,“先喝点水吧。”

言霜猛地别开头,水洒了一些在被子上。“你们给我下药?还绑着我?疯了吗?”

“霜霜,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你们怎么计划让我去和姐夫上床?”言霜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还是解释妈妈怎么对自己的女儿下药?”

“我们没得选!”言悠也提高了声音,“如果丘竹哥知道我不是...我们的婚事就完了...”

言霜冷笑:“所以我就该当牺牲品?”

“不是牺牲品,”言悠抓住她的手,“你是我妹妹,我们血脉相连。你的身体和我的几乎一模一样,连DNA都...”

“闭嘴!”言霜感到一阵恶心,“你让我想吐。”

“这是唯一的办法。等事情结束,我们会补偿你的...”

“补偿?”言霜扯了扯手腕上的束缚,“怎么补偿?”

门再次打开。

“醒了?”周雅琴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在床沿坐下,“先喝点粥,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言霜猛地拍开母亲的手:“别碰我!”

周雅琴的手僵在半空,眼圈红了:“霜霜,妈妈对不起你......”

“对不起?”言霜强撑着坐起来,后背抵在床头,声音发抖,“你知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让我去和姐夫......你们疯了吗?”

周雅琴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妈妈真的没办法了......”她抓住言霜的手,“你姐姐不懂事,婚前就......要是被商丘竹发现......”

言霜甩开她的手,胃里一阵翻涌:“所以你们就想出这种龌龊主意?让我去当替身?”

“霜霜!”周雅琴突然提高了声音,“你知道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商氏注资的条件就是这门婚事!要是因为这种事出了纰漏......”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又软了下来:“妈妈知道委屈你了......但你们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只要把灯调暗些......”

言霜死死盯着母亲精致的妆容下掩饰不住的疲惫和焦虑,突然觉得无比荒谬。她从小就知道言氏集团对家族的重要性,但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被要求牺牲。

“妈,”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是你女儿,不是工具。”

周雅琴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霜霜,妈妈求你了......就当是为了这个家......”

“这些年,”言霜轻声说,“你们眼里只有姐姐。”

周雅琴愣住了:“霜霜......”

“现在需要牺牲了,终于想起还有个女儿了?”言霜转过头,眼泪无声地滑落,“凭什么?”

房间里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周雅琴压抑的啜泣。

良久,周雅琴擦干眼泪,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霜霜,你可以恨妈妈,但这件事关系到整个言氏的存亡。”她站起身,“你好好想想。这期间你哪儿也别想去。公司那边我已经请了假,说你身体不适。”

言霜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机、钱包和外套都不见了,“你们不能这样囚禁我!这是犯法的!”

周雅琴没有理会她的威胁,转向言悠:“看着她点,别让她做傻事。我约了美容院,晚上有个重要饭局。”说完,她离开了房间。

言霜突然觉得可笑又可悲,这个家到底有多恶心。

表面上光鲜亮丽,内里却已经腐烂透了。

言悠抓住她的手,“求你了霜霜,就这一次...等我和丘竹结婚后,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