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立刻哄笑起来。

林程屿无奈地摇头,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言霜一眼,才转身继续和同学交谈。

霍夫曼教授站在一旁,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突然,他眼睛一亮,手指停在半空中,像是抓住了某个重要的记忆碎片。

“啊!”教授突然拍了下手,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程屿毕业前那幅没参展的画...”他兴奋地指着言霜,“画里的女孩,就是你!”

言霜微微皱眉:“什么?”

“那幅肖像画,”霍夫曼教授激动地比划着,“程屿画了整整三个月,却说什么都不肯参展。现在我可算明白了!”

他促狭地眨眨眼,以为两人早就在一起了。

言霜的第一反应是荒谬。

她礼貌性地笑了笑:“教授,您一定认错人了。”

“不可能认错!”霍夫曼教授斩钉截铁地说,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我教了四十年美术,对人物的面部特征过目不忘。”

他凑近些,仔细端详言霜,“画中的女孩有着和你一样的杏眼,右眼角也有一颗几乎看不见的小痣。”

言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右眼角,那里确实有一颗极淡的痣。

但她仍然摇头:“世界上相似的人很多...”

“不只是相似!”教授急得直摆手,银白的胡子都跟着翘了起来。

他像个固执的老艺术家般,用手指在空中勾勒着记忆中的画面,“画中女孩的发旋位置,耳垂的形状,甚至是那种欲言又止的神情,简直是一模一样!”

言霜抿唇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她心里根本不信,只觉得这位可爱的老教授大约是太希望看到爱徒幸福,所以才给这段联姻添了些浪漫色彩。

但她又不忍心拂了老人家的好意,只好温声附和:“那一定是很美的画作。”

霍夫曼教授敏锐地捕捉到她眼中的不以为然,蓝眼睛顿时瞪得更圆了。

他像个被质疑艺术鉴赏能力的老学究,气呼呼地掏出手机:“幸好我手机里存着那幅画的照片,我找给你看......”

就在这时,乐队突然奏响华尔兹的前奏,悠扬的旋律瞬间盖过了交谈声。

水晶吊灯的光晕随着音乐节奏明暗变幻,整个宴会厅笼罩在梦幻的光影里。

“女士们先生们,舞会正式开始!”主持人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每个角落。

宾客们如潮水般向舞池涌去。

霍夫曼教授刚要继续说什么,就被几位慕名而来的艺术评论家围住,不得不转身应酬。

言霜站在原地,看着教授在人群中徒劳地冲她比划着手机的手势,不禁莞尔。

林程屿结束了谈话朝她走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言霜转头看他,她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端详他的眉眼,试图在他眼里找寻一点什么。

片刻后,她收回目光,笑了笑,“没什么,一个美丽的误会。”

音乐在这时转入高潮段落,欢快的旋律催促着人们起舞。

林程屿伸出手,掌心向上。

“这支舞,可以吗?”

言霜点点头,将手放入林程屿的掌心。

“好。”

她的指尖刚触及他的掌心,就被温暖有力地握住。

-

加长林肯缓缓停在红毯尽头,车门缓缓开启,商丘竹迈步而出。

宴会厅门口的侍者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尽管这位客人没有佩戴徽章,但那种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场让经验丰富的门童下意识躬身。

花园现场的镁光灯突然集体转向,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