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来这边了,京城中的事都处理好了?”
“啧,怎么见到朕第一句话就?是公务......”秦玄枵不满地低声嘟囔了一句,才回?复道,“包庇汜水州牧那几个京官,搜查的时候找出了证据,完全能和?你送回?来的账簿对得上,朕已经处理了没直接砍头,先关进慎刑司了,范钧在审。”
秦铎也?听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口回?道,“做得好。”
秦玄枵:“......”
他低头瞅了眼自?己身上的龙纹衮服,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毕竟他确实莫名感觉到了被夸奖的爽感。
于是秦玄枵又说:“你信中所怀疑他们与周太傅有?所勾结,这事还没有?直接的证据,没法?拿人。玄衣卫还在查,可能还需要些时间。”
“嗯,情理之?中,周太傅在高位端坐多年,若是这么简简单单就?能找出证据,他这个四世三公的周家,也?太过草台班子了些。”秦铎也?回?,“汜水州牧府的账簿,和?京中与他有?关的,等找齐了之?后,要仔细核对一遍。”
他们简单聊了两句,气氛和?谐,就?像许久未见、相隔两地,各自?奋斗又互相配合的同伴,一切的默契都尽在不言之?中。
恰好医师刚刚开的那剂药煎好了,有?玄衣卫送进来,低着头放到桌案上,安安静静地退出去。
秦玄枵从桌上拿起药,用药匙在其中轻轻转动几圈,感受了下温度,觉得合适了,送到秦铎也?的嘴边。
秦铎也?看着那碗比治心疾还要更黑漆漆的汤药,生理不适地闭了闭眼,向后退,按之?前的习惯,随口道:“先放那边吧。”
“......”
“............”
电光石火之?间,秦铎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而显然,秦玄枵比他想象地还要了解他。
房间内忽然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几秒后,忽然轻轻地一声瓷器相撞的声响,药匙被磕在了碗边,秦玄枵气笑?了:“所以,这些时日,治心疾的药,你也是这么‘先放在一旁’的?”
秦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