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真是。
秦铎也?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甚至到处奔波,又得去江边看水情、又得去营地里,监督食水和?药材,顺便安抚百姓,给出承诺,又得统筹一切,又得纠察郡县的贪墨,调查十税五这档子烂事。
觉也?来不及睡,饭都是实在饿极了才草草吃过一口,,更别说他本来就?不愿意喝的药了。
秦铎也?微微目移,莫名有?些被抓包的心虚:“......”
毕竟这可是秦玄枵在他离开后第二天,就?从京城派玄衣卫千里迢迢送过来的药,而他还确实,经常忘记喝,导致汤药凉了过了时效,就?浪费了。
真不是故意的。
“爱卿,”秦玄枵语气危险极了,单手去掰过秦铎也?的下颌,“看着朕,说实话。”
秦铎也?被迫将?视线转回?来,他轻轻咳了一声,目光闪烁,放缓了声音:“太苦了......不想喝。”
语气明?显很软,还因为?生病,带了一点微弱的哑,像是猫儿收了尖锐的爪子,只剩下软绵绵的肉垫,轻轻踩在心上,余下一个个小?脚印。
就?像羽毛轻轻骚动一般,痒痒的。
真是......
秦玄枵轻轻磨了磨牙,到底是松了手,没好气地将?手中的药递过去。
“喝。”
硬邦邦地挤出一个字。
秦铎也?理亏又心虚,他乖乖地接过药,眼睛一闭,心一横,一口闷了。
果?然,越黑的药越苦。
忽然,唇边扫过略微粗砺的触感,秦铎也?微微睁大了眼睛,他看见秦玄枵像是不经意般一样,将?一块蜜饯塞进了他的口中,丝丝缕缕的甜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秦铎也?甚至没回?过神来,秦玄枵就?将?手收了回?去。
“给你带了甜的。”秦玄枵没看他,匆匆说。
喔。
秦铎也?眨眨眼,用牙嚼嚼口中的蜜饯。
果?然,甜味很快就?将?药物的苦涩清扫一空。
这蜜饯的清甜好像不仅在口中一般,反而是顺流而下,流淌在四肢百骸。
连带着将?秦铎也?心中多日的压抑都清扫一空。
他的嘴角不禁勾引一抹笑?意,着一连快一个月的时间,他第一次放松了下来。
“我睡了多久了?”他将?喝完的药碗放在一旁,将?被子掀了,就?要下床。
“你干什么?”秦玄枵见他这样,皱了皱眉,过去按住秦铎也?的肩膀。
“起来处理公务,”秦铎也?回?道,“这么久,肯定积压了一堆事情没做。”
“躺下。”秦玄枵眉眼压了下来,他有?些不悦,“你多久没好好休息过了,都累吐血了,刚刚才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要起来干活,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你还嫌死的不够快是吗?”
“......又不是一直这样,只是岐川郡的灾情比较紧急,”秦铎也?无奈地放缓语气,对着秦玄枵讲道理,“我这边处理的越快,整体救灾进度就?会越快,便会有?更多的百姓得救,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忙,我怎么能够休息呢?”
“现在水患已经退了!你还有?什么可忙的!”见秦铎也?执意要起床,秦玄枵语气重了些,强硬地压着秦铎也?的肩膀,将?人按在床上,不让他起来。
“松开,别耽误时间。”秦铎也?皱了眉,声音也?压低,急火从心中涌起,语气急促,“水患只是其一!而水患造成的危害还在持续!他们没了田没了粮也?没了容身之?所,已经快十?一月了,这个冬天你让他们怎么过!”
“谁管他们!”秦玄枵也?生气了,“你与他们非亲非故,凭什么要为?这些人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