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闻鼓前是拦着一片的石钉路,长?钉路上染满了鲜血。
风一刮过,鲜血很快就冷了。
自上任皇帝起, 若要?再敲登闻鼓,便要?赤足走?过百米长?钉石路, 方能够有敲响登闻鼓的资格。
冷风呼啸着击打在轻甲上, 映得甲光更冷,年轻人身着轻甲,赤着足,腿脚鲜血淋漓,但?他的面色却比寒光的衣甲还要?苦寂。
“咚!”
“咚!咚!”
登闻鼓鼓面震颤,鼓槌一下下, 坚定的、凄厉的、悲惨的、哀恸的, 落在许久无人敲响的登闻鼓上。
登闻鼓在被冻得森寒, 鼓声也闷着、寂寥着。
“咚!”
“咚!”
“咚!”
一声、一声、一声。
年轻人早已已哭干了泪,双目通红, 眼角碎裂,淌下一行行鲜血。
周围的朝臣默默地围过来,越聚越多?, 有人试图拉他走?,有人试图劝他放下, 但?没?人成功。
“赵之寒......别敲了,陛下不会来的。”
“小赵......你已经敲了一个时辰了,向前看?吧,你家?中还有父亲,别惹怒了陛下,牵连了你父亲。”
“之寒兄,放弃吧......”
而中间的年轻人恍若未闻,仍一下一下地去敲鼓,仿佛成了一个麻木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