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支持我......”
砰!
鼓槌击打在鼓面上。
撕拉!
经久无人维护的登闻鼓皮脆弱,破了,赵之寒踉跄,因?久冻而麻木,他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双膝扎入石钉,鲜血迸溅而出,鼓槌无力?地落到登闻鼓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骤然断裂。
“陛下何故夺臣之妻!”
凄厉的喊声划破宫墙,却飘散在寂寂无声的凛风中。
“臣与蔺溪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早已定下婚约,婚期临近,双方均在筹备中,求陛下开恩,求陛下......放过我们......”
第五言当初只在宫门外亲眼见到了这些片段,后续的经过,也是道听途说。
“赵之寒为京城提督巡军赵指挥使?家?独子,也在巡军中任职,与兵部侍郎之女蔺溪早已订下婚约,却不成想,大婚前夕,未婚妻被掳进宫中,岳母被当街打死,岳父兵部侍郎蔺仲秋听闻后昏死过去。”
第五言说:“之寒比我还小些年岁,本是意气风发,忽然一夕之间飞来横祸,求见陛下无门,走?投无路,只得踏过长?钉,敲响了登闻鼓。”
“朕自掌权起便下令撤去登闻鼓前钉路,没?想到、没?想到......”秦铎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真么感受,官袍的长?袖遮住双手?,在衣袖的遮掩之下,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刺进掌心,却感受不到疼痛。
秦铎也嘴唇翕张,用为不可察的声音喃喃:“荒唐、糊涂!为何又用钉路隔断了百姓上述的权力?,将?朕一腔心血付诸东流......”
“你说什么?”第五言听不清。
秦铎也闭了闭目,缓缓呼出一口气,对第五言摆摆手?:“无事......你继续说。”
“后来先帝出来了,看?了看?登闻鼓前的场面,说,没?聘入门中,没?拜堂,便不是夫妻。”第五言拧眉,“先帝说之寒将?登闻鼓击破,要?受罚,便命人将?之寒绑了,拽进宫中,据说,当着之寒的面,欺凌之寒的未婚妻,又同时割开之寒的皮肉,灌入水银,让他们眼睁睁看?着彼此的惨状......真是暴戾恣睢。”
第五言缓了缓,解释说:“往往朝中鲜少有臣子直述先帝过失,是怕遭到陛下的责罚。你当时只是授官,还未入朝堂,可能不知,陛下登基当日,将?先帝遗体拖到万岁通天台之下鞭尸,还掷千金,只要?,呃,只要?有朝臣上去对先帝遗体唾骂,便可领走?千金,呃。”
第五言似乎觉得这部分?有点难以讲述,便草草掠过,道:“虽有违孝道,但?单就我个人而言,实在是觉得大快人心。”
“呵,若要?论孝道,身为父皇得先有德行先帝,罪有应得。”秦铎也声音冰冷,包含讥诮,“大魏现在还没?完蛋,真是祖上积德。”
第五言震惊地望着秦铎也。
只见他一甩衣袖,就要?出殿门,第五言忙拽住他。
“你还要?去?!”
“嗯。”秦铎也觉得不能让秦玄枵一人,一个人孤独地站在登闻鼓前。
“蔺将?军在!”第五言只觉得这个带着病的人怎么力气这么大,差点拽不住,匆匆说,“蔺栖元不仅是陛下母妃的亲兄长?,还是是赵之寒的好友,是幼时便相识的至交!”
秦铎也微微止住脚步,去听第五言的话,“自赵之寒的......被缝到登闻鼓上后,至今二十余年,这还是登闻鼓第一次被敲响。而陛下和蔺将军对登闻鼓的态度还未知,但?五年前,有朝臣拿陛下母妃和赵之寒来说事,被蔺将?军一刀劈成两半,陛下却只是在御座上,大笑......小文,我知道你的性格,但?这次,听我一句劝,若是看?到无法接受的事,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