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霍孤舟猛地抽出长剑，冰冷的剑锋直指秦月筝的咽喉，剑尖因他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发出细微的嗡鸣，“事到如今，你还敢攀诬阿瓷？！秦月筝，我真后悔当初瞎了眼，将你这毒妇迎进门！”

感受到剑锋的寒意，秦月筝终于慌了神，声音尖利起来：“霍孤舟！你想干什么？！你敢杀我？我是北狄的公主！你杀了我，北狄绝不会善罢甘休！届时两国战火重燃，你就是大梁的罪人！”

“北狄？公主？”霍孤舟嗤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嘲讽，“你以为我还会在乎吗？阿瓷已经不在了……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威胁到我？”

他手腕一翻，剑锋擦着秦月筝的脖颈划过，削断了她一缕头发，吓得她魂飞魄散。

他收回剑，转身走到书案前，铺开纸张，挥毫泼墨，笔走龙蛇，带着一股决绝的恨意，顷刻间写就一封休书！

他拿起休书，转身，狠狠砸在秦月筝脸上：

“秦月筝，你心如蛇蝎，善妒恶毒，残害人命，七出之条犯其五！今日，我霍孤舟休你出门！从此，你与我霍家，恩断义绝！”

休书飘落在地，上面“恩断义绝”四个大字，刺眼无比。

秦月筝看着地上的休书，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随即又像疯了一样扑上来，抓住霍孤舟的衣摆哭喊：“不！孤舟！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爱你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爱你了！你不能休了我！北狄不会放过你的！”

第十四章

霍孤舟一脚将她踹开，眼神冰冷如万年寒冰：“爱？你的爱，令人作呕！滚！”

他对着闻声赶来的侍卫厉声下令，“将她给我拖出去！关进城西别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半步！派重兵把守，形同囚犯！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霍孤舟！你不得好死！北狄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我诅咒你！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秦月筝如同泼妇般尖叫咒骂着，被两名强壮的侍卫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声音渐渐远去。

处理完秦月筝，霍孤舟心中的暴戾并未平息，反而更加汹涌。

他想起那个惨死的、忠心护主的丫鬟云舒。

那个总是带着甜甜笑容，唤他“姑爷”的小姑娘……是他和阿瓷感情的见证者之一，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他换上一身素白孝服，命人押着当初参与殴打云舒至死的那几个恶毒婆子，来到了城外那座孤零零的、简陋的坟茔前。

细雨靡靡，更添几分凄凉。

霍孤舟跪在云舒坟前，亲手将带来的祭品一一摆好。

他看着那块粗糙的木碑，上面只有“云舒”两个字，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刺穿。

“云舒……”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对不起……是我没有护住你的将军，也没有护住你……你在天有灵，看着……今天，我替你报仇。”

他站起身，目光转向那几个被按在地上、吓得屎尿齐流、不断磕头求饶的婆子，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杀意。

“行刑！”

他一声令下，沉重的军棍毫不留情地落下，重重打在那些婆子的身上。

惨叫声、求饶声、骨裂声在寂静的山坡上响起，格外瘆人。

霍孤舟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直到那几个婆子彻底断了气，鲜血染红了坟前的草地。

他再次跪倒在坟前，雨水混合着泪水从他刚毅的脸颊滑落。

他对着孤坟，一字一句，发誓般说道：

“云舒，安息吧。这只是一个开始……所有伤害过阿瓷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将军府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变得如同巨大的坟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