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女人的唇边。
这张脸冰霜一般,鲜血滋润后,便可褪去僵状,血管重新跳动,宛若新生一般。
“多好啊,你又活过来了。”
广陵王静静盯着那双紧闭的眼,片刻后,伏下身去,双手鬼使神差摸上那一双白色耳钉。
这耳钉是当初他亲手为她镶上去的,活生生地嵌入血肉,她大骂大叫,发疯一般去咬他喉咙,于是他便更加用力,无论是怨偶还是眷侣,她注定是他的妻子,即便是死去,也永远是她的妻子,不用想去轮回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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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在外候了好一会,才瞧见主子出来。
他麻溜迎上去递上大氅,打量主子眼色,瞧见暗暗发红的双眸便有些紧张,说道:“主子,要先回栖玉轩避一夜吗?”
他晓得主子眼睛红便喜欢上树,但有房去睡总比上树要好。
未料想广陵王世子头也不回朝王府外走:“不用,夜间乃僵尸出没之机,那些东西这么长时日都毫无动静,也该有些坐不住了,去四处探探。”
“现在?”
颜元今扭头瞧他一眼,陈皮立马不吱声了,他怕主子失控,所以有些担心。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广陵王世子罕见地没有发怒,反而道:“放心,你主子我没那么虚弱,管得了自己。”
事实上他也没有几次会失控,唯一一次因为失血出事是他心情太过不佳,不仅未尽快恢复,还冲去了当时小娘子在长安寺庄的院子,亲了那紫瓜。
说起来,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想到紫瓜,广陵王世子心里忽然觉得有些麻麻的,数日未见,也不知她怎么样了。他行至小桃花身边,拍了拍爱马的背,上马前忽然望了下天。
陈皮顺着主子视线也朝天上望,忽听主子喊他:“陈皮。”
颜元今似乎略微思索了下,才道:“你是否见过,人在天上乘东西飞?”
陈皮摇了下头,他只见过人用轻功在天上飞,没见过人还能乘东西飞的。
颜元今说道:“可李秀色见过。”
广陵王世子望了半晌的天,像是什么也没瞧出来,也想象不出来,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纵身上马,率先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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