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前脚便要不管不顾踏出院门,后脚却忽听脑内传来清脆的一声

“叮”

【恭喜宿主,完成第三次倒贴任务,任务进度3/100。世子成功看了您的信件,请继续加油吧!】

李秀色的步子瞬间愣在原地。

成、成了?

她怔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欢天喜地跑回去晃小蚕的肩膀,雀跃道:“小蚕!我活下来了!那骚包看了我的信,果然还是看了我的信啦!”

小蚕被晃得有些神志不清,晕晕乎乎想,三小姐疯了?广陵王世子若真看了信,单凭那句“王八蛋”,不得灭了她么?

*

颜元今一双凤眸生如琥珀,此刻于暗室中,却殷红似血。

他的唇也是红的,面色苍白得吓人,额间挂着细细密密的汗,胳膊上是一道又一道牙印。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眸中的红色渐渐褪去,咬人的欲望被压进了身躯,颜元今蜷缩如虾子疼痛颤抖的身躯,才终于慢慢松开,瘫在冰床上大口喘息。

如此,便是又熬过去了。

广陵王世子缓过了神,在床上发了片刻的呆,目光落到被铐住的、青筋遍布的手腕处,竟轻轻地笑了一声,很好,这便是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若明月无暇,他此时此刻便是阴暗中最见不得人的蛆虫。

他笑完,随手去摸一旁地上的钥匙。摸来摸去,却又摸到了一份信封。

颜元今眉头轻轻皱起。这东西阴魂不散,究竟打哪儿来的?

哦,是陈皮在外头擅自收的。

他本碰都懒得碰,偏偏那两句装神弄鬼又激起了他一点无聊的兴致,想看看究竟写了些什么,若是些矫揉造作、矫情卖弄、或故弄玄虚的长篇大论,惹得他心烦,定也叫那人没好果子吃。

他靠在床边,没什么气力地撕开,摊出内里的纸张。

统共竟才十个大字,透着冰床的莹光,歪歪扭扭,狗爬一般,似乎写得格外得不用心。

颜元今嗤笑一声,随手便要撕了,撕至一半,却又顿住,忽觉喉头有些干燥,下意识舔了舔唇上的血。

“今今胜皎月,色色心向之。”

哼。

什么玩意,狗屁不通。

第11章 荷包

翌日,陈皮一早便在世子房门前候着,正有些困意,身子不自觉朝门边上倚时,“吱呀”一声,房门忽然从内打开,他毫无准备,登时朝前一个趔趄。

颜元今手还撑在门边上,没等他摔进来,一脚便给他踹了出去。

陈皮滚出去,又坚韧地爬了回来,嗷一嗓子:“主子!您还好么!”

“死不了。”

颜元今抬脚出门,陈皮立马屁颠颠跟上,瞧他脸色,见气血均匀,精神济济,举手投足间尽显张扬,便晓得主子这一夜是恢复了过来,当即狗腿道:“那便好,小的担忧得紧呢。”

行至偏厅,桌上已布好了早膳,广陵王世子随意捡了块甜糕扔嘴里,没骨头似的倚在桌边,一面道:“昨日吩咐你去做的事如何了?”

陈皮忙道:“主子,这城东十八家家中,确实有三宅于十多年前死过壮丁。”

“这三人画像我也寻来了。”他从袖中掏出画纸,递去道:“除了高氏、张氏宅中本就备着还算清晰,底下那个亓氏是我找画师依照他家中老母疯疯癫癫的描述画的。”

颜元今将画纸随意朝旁边一放,“嗯”了一声:“继续说。”

“高氏死于十八年前任职时救人溺水,府中仅剩一对遗孤,现已长大成人,做些商人生意;张氏于二十年前死于咳疾,府中女眷不少,现在早全跑光了,过去单小妾便有七个,但问了一圈,没人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