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持盈咬唇点点头,积攒多日的恐惧与委屈彻底爆发,再度泣不成声。
桓靳心疼得不可复加,哪还顾得上周遭诸多侍卫随从,垂首便细细吮吻她脸颊上的泪痕。
夜色已深,一家三口在护卫的拥簇下登上马车。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
接连几日跋山涉水,虎儿蔫得像霜打茄子,依偎在母后怀里,嗅着熟悉的甜香,须臾便沉沉睡去。
约莫半个时辰,马车径直驶入当地县衙的大门。
待将虎儿安置好,夫妻俩甚至顾不上梳洗,一进内室便相拥着疯狂缠吻起来。
桓靳越吻越深,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带着失而复得的后怕,仿佛要将她拆吞入腹才放心。
“唔…”沈持盈被亲得浑身发软,只能攀着他双肩,任由他将自己压在榻上。
第164缱绻厮磨满是依恋
烛火摇曳,映得帐内人影交叠,空气中弥漫着久别重逢的缱绻。
时隔数月不曾欢爱,可夫妻俩都极默契地没有更进一步。
待缠吻渐歇,桓靳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厮磨许久,粗重隐忍的喘息落在她纤颈间。
他未急着言语,只垂眸细细打量她,目光从她泛红的眼尾扫到微肿的唇瓣,最后落在她小腹上。
随后,他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复上那隆起的弧度,指尖竟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这两个月里,盈儿你受委屈了。”桓靳声音低沉嘶哑,漆眸里暗潮翻涌。
沈持盈身子却猛地一僵,脑中不受控地忆起被囚山野院落里的日子
自她确诊喜脉起,江夏王便似疯魔般,再没离开过那方小院。
白日里,他会亲手端来安胎汤药,坐在廊下看着她晒太阳,目光黏在她身上,片刻不肯移开;
夜里,他就守在榻沿,那双温润眼眸里似燃着幽蓝火焰,直勾勾盯着她入睡,盯得她浑身发寒。
“盈盈,你与你腹中胎儿都是我的,别妄想能逃离。”他常凑在她耳边说这话。
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可眼底的偏执却让她如坠冰窟。
有次她夜半起夜,途经净房,竟撞见他手中攥着她白日换下、尚未清洗的亵衣,粗喘着自渎。
那一幕让她惊得魂飞魄散,转身欲逃时,却被他察觉。
江夏王猛地回头,脸上罕见地露出慌乱,厉声斥道:“走开!不许看!”
他手忙脚乱地抄起衣衫,想遮住裸露的躯体,可沈持盈已然瞥见
他脖颈往下,大片肌肤布满狰狞的疤痕,纵横交错,宛如枯树皮般可怖。
直到那时,她才知晓,三年前诏狱那场大火,他虽侥幸存活,身躯却已残破至此。
先前剃度落发,想来也是因头发早已被烈火焚毁,而非真心出家。
沈持盈吓得落荒而逃,可门窗早已落锁,情急之下,只能躲进衣箱里。
狭小的空间里,她心跳如擂鼓,死死捂住嘴不敢出声。
不多时,衣箱被轻轻打开,江夏王已整理好衣衫,面色恢复如常,只是眼底的阴郁更重。
他俯身将她从衣箱中抱出,语气偏执又阴郁:“盈盈勿怕,我已寻得上好的祛疤药……”
“待你生下腹中孩儿,我身上伤痕便能消去不少。届时,我们再做真夫妻。”
这话如惊雷般在沈持盈耳边炸响,她脸色骤然煞白。
此后,她愈发不敢招惹江夏王,连与他对视都心生怯意。
更荒唐的是,他还时常摸着她的肚子,轻声唤着“孩儿”,自称“爹爹”。
那模样,仿佛真是个满心期待孩儿降生的父亲。
若非她清楚自己从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