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专注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说来也怪,自今晨醒来,那些曾经反复折磨她的嫉妒与不甘,竟如晨雾般消散无踪。
即便此刻亲眼目睹桓靳与庶妹亲密无间,她心中也不再泛起酸涩。
只余几分淡淡的艳羡
毕竟,庶妹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她毕生最渴望的一切。
“长姐?”沈奕璘见她出神,不安地晃了晃她的手臂。
沈婉华回过神来,对上弟弟期待的眼神,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让沈奕璘心头一沉,隐约明白了什么,却不敢再追问。
他无法接受自己竟是最鄙夷的舞姬所生,更无法接受被自己欺凌多年的沈持盈,竟是自己的同母姐姐……
沈持盈款步走来,宝蓝色的裙裾在晨风中轻扬。
她眉梢微挑,笑意盈盈:“大长公主当年可曾历经十月怀胎,外人未必清楚,可长姐自幼养在公主府,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