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被段绍言摇下来。

他神色难掩激动：“晚昭，怎么了？”

他以为，自己又有机会了。

自己终于打动了向晚昭。

说不定，要不了多长时间，她就会跟自己回家。

可他却万万没想到，向晚昭的下一个动作，是猩红着双眼，狠狠揪住了他的衣领：

“雅雅在哪儿！？”

段绍言猛然僵住：“什么？”

“我问你雅雅在哪儿！”

看着向晚昭紧张至极的表情里，掺杂着几分对他的厌恶与憎恨。

段绍言终于恍然大悟。

第28章

向晚昭不是原谅了他。

而是认为，他绑架了雅雅！

22

段绍言瞬间如坠冰窖，脸上血色尽失。

他怔然地看着向晚昭，突然发出一声惨笑：“不是我。”

向晚昭咬牙切齿：“不是你还能是谁？除了你还能是谁？只有你有动机！”

段绍言闭上眼，喉结滚动，全身发抖：

“我不会做这种事。”

向晚昭却冷冷一笑：“是吗？那陈苑苑怎么会死？”

质问犹如惊雷般在段绍言的脑海中炸开。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向晚昭，连呼吸都仿佛凝滞：

“你怎么会……”

“我猜的。”向晚昭嗤笑一声，“段绍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陈苑苑就是你来找我的那天死的吧？那天，你的身上有一股很淡的血腥味，衣服的下摆处还有一处血渍。”

“你不慌吗？被全城通缉，却还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段绍言重复着向晚昭的话，突然扯起嘴角，惨淡地笑了。

“晚昭，我只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只是想和你回到过去，这就是我想要的所有！”

“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陈苑苑那样伤害你、侮辱你，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她还害死了我妹，她本来就该死。”

段绍言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她死有余辜！”

“可雅雅是无辜的！”向晚昭拨开段绍言的手，脸色发白，“段绍言，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段寒凛吗？”

她的眼底翻涌着无限失望的神色。

让段绍言的心，不停沉入谷底，直至跌落地狱。

他近乎绝望地解释着：“不是我。”

“晚昭，你相信我。”

向晚昭却直接推开他的手，朝她撕心裂肺而吼道：

“段绍言，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相信你！”

“你把雅雅交出来！”

向晚昭恨恨地怒视着他。

像在看一个仇人。

几乎歇斯底里。

她朝他扑来，疯了似的，指甲狠狠嵌入段绍言的手臂。

剧痛蔓延至全身，段绍言怔然看着向晚昭，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

陈南麒的声音突然响起：“晚昭！你冷静一下！”

向晚昭却仍然挣扎，不停抓着段绍言，甚至咬在他的胳膊上，导致他浑身是伤。

“段绍言，我恨你！”

“明明我已经离开了你，为什么你还是阴魂不散，你要让我这一辈子都活在你的痛苦和阴影之下，再无快乐之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