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曲之柔愣了神,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呜咽了起来:“景辰哥哥,难道你连我的劝阻也不听了吗?就算不想想姐姐,也要想想我们的孩子啊……你这样整日酗酒,我们的孩子如何能够顺利降生?”

盛景辰缓慢地睁开眼,眼神难以置信,惊喜之余更多的是探究:“你有身孕了?”

曲之柔微微颔首,有几分羞涩:“是,大夫说胎儿尚且不稳,所以不必外说。可是景辰哥哥你这样,我实在不放心。”

盛景辰忽然觉得肩膀上仿佛有一座山那么沉重。

他心里万般纠结,仿佛无数的麻绳来回缠绕,找不到一点头绪。

他思绪复杂,目光仿佛软刀,即便不忍也还是朝着曲之柔刺了过去。

“当初找到你,只是因为你是曲之菡的妹妹。”

“你姐姐说有办法让浅浅安然无恙的离开我,但没想到她因此丧命。我留你在府中除了想让浅浅离开之外,还有一些愧疚与抱歉。你可以继续住在侯府,吃穿用度不会比以往差半分,我会负起父亲的责任陪孩子长大,但除此之外……”

他摇了摇头,脸上的惨笑像是无声的哭泣。

他再也给不了她什么,他的夫人永远只有舒浅一个。

曲之柔咬着唇,一副忍住委屈的模样:“我从来不奢求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够振作起来。”

这天之后,西北敌人来犯,朝中召集了群臣,盛景辰打起精神带领精兵前去迎战。

送行之时,曲之柔想为他系上亲手绣的香囊,却发现他的腰间早已挂了一个。

无论是绣功、还是纹样,都比她的要好十倍,但能看出,一定被所持之人每日抚摸,细密交织的针线,都出现了毛边。

“希望你能平安归来。”她收回了自己的香囊。

盛景辰点点头,驱马向前时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香囊,忽然觉得安心。

此一战仅用了半个月时间。

半个月来盛景辰都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头脑之中仿佛织了一只密不透风的网,不允许其他任何事在关键时刻影响他的决策,也不允许思绪脱轨去走神思考别的东西。

在战场上,除了战争还是战争,一切的儿女情长都不允许存在。

盛景辰深藏着思念,在战场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却隐约觉得内心深处的角落仿佛有蚂蚁在疯狂撕咬。

凯旋的那天,周围的老兵都露出欣喜的笑容。

休整时,同生共死的副将拿了一壶好酒递给他。

“听说你最近迷上了烈酒,这是我托人带的,少喝点,喝醉了回家夫人要骂了。”

副将调侃,忽然看见他手上把玩的香囊:“新夫人给你绣的吧,真是心灵手巧,比之前那个舒浅当真是好千百倍啊!”

盛景辰手上动作一滞,思念破土而出,嗓子忽然沙哑了一下。

“舒浅在你们心中就这样不堪?”

没人发觉他压抑的颤抖,舒浅在他们的口中仿佛是一个很坏的人。

“她本来就害死了您的心上人曲之菡啊,月光一样美好的女子她就这样见死不救了。而且还百般嫉妒您的新夫人,这些事我们都经常听您的新夫人以及她身边的丫鬟说,整个京城谁不知道?”

盛景辰紧紧握拳,心中被副将的言语刺得疼痛无比。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如果在明处就可以看到随处爬行的虫子,那么说明暗地里早已经虫卵遍地。

原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言论早已成灾,随意地攻击他的浅浅。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放纵。

第十四章

盛景辰接过酒,独自骑马先行回京,到侯府的时候正是晚上。

他原想直接回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