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她多想回到学生时代,他还是那个无条件信任她护佑她的齐砚修......

可惜,回不去了。

忽地,整个礼堂开始晃动!

桌椅不停地摇摆,就连天花板都震了不少灰下来!

“地震了快跑!先跑去 操场空地!”

所有人都开始逃跑,一窝蜂往门口的方向去,尖叫声不断,整个礼堂瞬间乱成一团。

江浸月想跟着一起跑,可裙摆却被椅子上的锈钉钩住,怎么扯也扯不断!

齐砚修长臂一撑跃下讲台,朝江浸月的方向跑过来,绷着脸撕扯她被钉子钩住的裙子。

“快走!”

见他还要往里面去。

江浸月心一紧,“你不走吗?”

齐砚修转身,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菀菀还在里面。我不是你,做不出扔下同伴独自逃生的事!如果当时在的是我,我哥,现在一定好好地站在我面前。”

江浸月面色一白,所有担忧的话都被锁在了喉头,鼻尖的酸劲儿一阵大过一阵。

就在这时,林菀找了过来,惊慌道:“齐先生,快,快跑!”

齐砚修冷着脸一左一右拉着两人往外跑。

可只听一声巨响,顶上的大灯再也承受不住晃荡,轰然砸下!

千钧一发之际。

齐砚修没有犹豫抱着林菀滚到了一边!

而那大灯,重重地砸向了江浸月!

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看见齐砚修抚上林菀的肚子,神情紧张地问:“怎么样?摔到哪儿了?肚子疼不疼?”

江浸月绝望地闭上眼。

她早就明白的,林菀,才是他的第一选择。

再醒来时,浑身各处撕裂般疼,周遭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儿,耳边是护士的窃窃私语。

“你们看隔壁房那位太太,不过是小腿擦破了点皮,一家子在那儿守了两天两夜,紧张得不行。”

“再反观这位,都伤成这样了,两天,一个人都没来看过,晕倒前也不知道多久没吃饭了,血糖低得吓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啊。”

护士离开后,江浸月忍着疼痛挣扎着起身,固执地扶着墙走到隔壁病房。

齐砚修的母亲坐在病床边,拉着林菀的手一脸担忧:“菀菀,往后让砚修寸步不离地护着你,那样的事可千万不能再发生了,等孩子安稳生下来,伯母会想办法让你和砚修顺理成章地在一起。”

林菀有些犹豫:“可是伯母,江小姐......”

齐母瞬间变了脸,“不必在意她,那个女人就是我们齐家的祸害!”

全程,齐砚修坐在一旁削苹果,姿态闲散,没有半点要为她说话的意思。

江浸月裹着一颗冰冷的心,麻木地转身离开。

一行清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一滴一滴敲在她心口,像是尖锐的利器在凌迟。

他们才像是和乐的一家人。

而她,是被他们钉在耻辱柱上的罪人。

又过了几天,江浸月伤好了些,刚办完出院手续,却收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想知道三年前齐砚礼事件真相,来临湾码头。”

6

江浸月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海风凉飕飕的,空荡荡的甲板上,远远便瞧见一个人被捆住手脚扔在甲板边缘。

江浸月压下心底的疑惑,快步上前。

“林菀?谁把你绑在这里?”

谁知林菀却露出诡异的笑容。

紧接着,突然出现一个人将沾了血的狼牙棒硬塞到江浸月手里,又从甲板一跃而下。

瞬间,整个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