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配当齐太太,你这种心思恶毒的女人,就更不配了,松手!”
林菀面色一沉,很快又勾起一抹笑,轻声道:“你说,这一次,他是会选你,还是选我?”
江浸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狠狠一推,直直朝着楼梯摔了下去!
浑身各处传来钻心的疼!
一阵天旋地转后,江浸月趴在地上,胃里一阵痉挛,吐出了不少苦水。
她艰难地抬眼,眼前的画面却染上了血色。
她看见齐砚修焦急地推门朝自己冲过来,却又被林菀的惊呼喊得顿住了脚步。
“齐先生,我好疼啊!”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齐砚修拔腿就往楼上跑,迅速将倒在楼梯口的林菀扶起,“菀菀,怎么样?伤到哪儿了?”
林菀哭得很委屈:“浸月姐姐不喜欢我住进来,一见到我就打我,还扬言要摔死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哪想到推搡间她自己却跌下了楼......”
“齐先生,我肚子,肚子疼得受不了了......”
江浸月艰难地支起身子,想说她说的都是假的,想说她没有动手!
可齐砚修那阴沉的视线却看得她喉头发紧,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锁住,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那双漆黑的眸子从前望向她时,总是盛满了爱意。
可此刻,却浸着化不开的冰霜,将她从头到脚都冻住了。
算了,反正她无论解释什么,他都不会信!
齐砚修冷冷地盯着她,“江浸月,认错,道歉。”
鲜红的血从额头淌下,江浸月笑得讽刺,“我错在哪儿?”
“你为什么总是死性不改?”
她倔强地仰起头,红着眼一字一顿地重复:“我!没!错!”
“刘管家!”
齐砚修脸色阴沉的可怕,“既然她这么喜欢推人,把她送去蹦极,蹦到她认错为止!”
5
三百米高的蹦极台上,风声凛冽。
江浸月被强硬地套上装备,毫无准备地被推了下去!
强劲的风刮着她的面颊,心脏一鼓一鼓的几乎要跳出来!
她双眼紧闭,死死地屏住呼吸,极速的下坠令她耳边一阵尖锐耳鸣,耳膜都快要被刺破!
被拉上来时,她瘫软在地,浑身止不住地抖动。
管家贴心地递上一瓶水,“夫人,您就认错吧,认错就不用再受这罪了。”
江浸月努力睁大眼,试图让自己更加清明,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没错!”
管家无奈地叹息一声,让她休息了半小时,再次命人将她推下蹦极台。
第十一次被推下去,江浸月眼前一片模糊,已经快要看不清事物了。
“我没错!错的是林菀!”
第十九次被推下去,江浸月耳道渗出了鲜红的血,在月光下格外刺目。
“我没错!错的是齐砚修这个眼盲心瞎的负心汉!”
第二十六次被推下去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她被强制着蹦了一天一夜......
江浸月瘫软在地上,望着远方初升的骄阳,眼角滑落一滴泪。
“我错了......”
错在,不该相信齐砚修会护她一生一世的谎言。
回家后,她将自己锁在卧室里。
把学生时代齐砚修写给她的九十九封情书,一封封烧了个干净。
第五天,佣人们将她请出去洗漱化妆。
“太太,今天是S大九十周年校庆,先生让我们嘱咐您别忘了去。”
“嗯。”江浸月望着镜子里那张面容憔悴的脸,心底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