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那个会不顾一切护住她的齐砚修不见了,可现在,她身边却有了另一个会不顾一切护着她的人。
“想什么呢?他都性命垂危了,你还傻乐呢。”
傅铭野走过来,揉了揉她松散的发顶。
江浸月仰起头,将他俊美的五官刻进记忆里,漾开一抹淡笑,“你手上的伤都处理好了?医生怎么说,会留疤吗?”
闻言,傅铭野挑眉,立刻展示自己右臂上的层层绷带,“就算留疤,那也是成熟男人的标志!”
雪崩当时,是齐砚修开车强行将他们的车子撞出了雪崩范围,可他自己却未能幸免。
她和傅铭野都只是轻伤,可齐砚修,已经在手术室待了八个小时了。
忽地,手术室的灯灭了!
江浸月立刻上前,“欧阳医生,怎,怎么样?”
欧阳医生摘下口罩,“幸好事故发生的地方离医院不算远,否则,可就难办了。”
“命是保住了,只是他的右腿......”
江浸月心一紧,“右腿怎么了?”
欧阳医生轻声叹气:“他这右腿恐怕是要落下终 身残疾,很难恢复了。”
“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可惜了。”
江浸月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被傅铭野及时扶住了。
傅铭野搂着她,眸光渐暗。
他能明显感觉到,她在抖。
江浸月给齐砚修请了个护工,又联系了在国内的齐砚礼。
他一个伤患在这边,总归是要有人照顾的。
但那个人,不应该是她。
江浸月甚至都没有等齐砚修醒来就离开了,只在他床头留了一张字条
谢谢。再见。
接下来的几天,江浸月和傅铭野陪着欧阳医生过了个热闹年,隔天傅铭野就回国了。
走之前,他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
那是他第一次主动抱她,不带任何目的的拥抱。
“江浸月,我家老头就这么黏人,等我回去陪他两天,马上就回来见你。”
江浸月睫毛轻颤,想说点什么,拒绝的话到嘴比安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注意安全。”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慢,她每天做完康复训练,就和疗养院的叔叔阿姨们聊聊天,英语口语水平倒是长进不少。
齐砚修再没来找过她,日子过得倒也舒坦。
期间,她收到了傅铭野发来的消息。
“江浸月,公司有点事需要我处理,等我忙完立马来找你!”
她尽量忽视心底那阵莫名的失落,敲了两个字过去。
“好的。”
其实他就算再也不来了,也没什么的。。
她不是第一次被敷衍,也不是第一次被抛下。
已经习惯了。
转眼间,冬去春来,厚厚的袄子已经收了起来。
江浸月腿已经大好了,也从疗养院搬了出来,租了个小洋房。
这天天气正好,江浸月穿着件薄薄的针织衫在浇花,忽地,外头传来阵阵猫叫。
她还以为是哪来的流浪猫在叫吃的,立马去开门。
可门一开,却被抱了个满怀。
“江浸月,你个小没良心的,想甩了我是不是。”
22
江浸月。
只有他会这么连名带姓地叫她。
江浸月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莫名红了眼眶。
“怎么从疗养院搬出来了也不告诉我?”
“还一口气搬到了隔壁市!”
“想躲我是不是?要不是小爷我神通广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