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这场骗局里,捅向她的爱人最锋利、最无情的那把刀。

会议室的门在这时被轻轻敲响。

一名年轻警员推门进来,神色紧张地看向赵警官:

“赵队,任妍来了。她说不放心谢先生,过来看看情况。”

谢书文猛地抬头,看向会议室门口。

走廊灯光下,任妍那张温柔甜美的脸庞正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透过门缝看了进来。

四目相对。

谢书文的眼中,不复以往,

只剩滔天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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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妍的脚步顿在半路,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那双眼曾对她满是信任,此刻却像淬了毒的匕首,恨不得将她凌迟。

“妍姐?”

谢书文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裹着血与泪的重量,

“你确定当初看到钟琪监守自盗?”

“当然。”

任妍的瞳孔微缩,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西装袖口,脸上却仍强装镇定。

“你怎么忽然这样问我?是不是他们难为你?”

她说着,转头看向赵警官,语气里带上一丝刻意的委屈,

“赵队,书文这几年本来就因为琪姐的事心力交瘁,你们要是有证据,直接找我就行,别为难他。”

“找你?”

师父突然拍着桌子站起来,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任妍!你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鬼!你骗得我们好苦!”

师父指着任妍,手指抖得厉害,

“四年前我就该发现不对!小琪告诉过我,你说你懂青瓷,结果把现代仿品当宋代的鉴定!”“还总在关键时候打断进程!”

“可我却以为她因为书文为难你,原来你从头到尾,就是为了谋夺佛首,害死小琪!”

任妍的脸色终于变了,褪去了所有温和,露出几分狰狞:

“师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小琪监守自盗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任妍试图退向门口,却被守在门边的警员拦住。

“跟你没关系?”

谢书文猛地站起身,桌上的水杯被他带倒,水顺着桌沿淌下,浸湿了他的衣角。

他却浑然不觉。他一步步走向任妍,眼中的泪水终于决堤,却带着咬牙切齿的恨,

“那录音里的声音是谁的?!你说要把小琪封进石膏,说要栽赃她监守自盗,说要让她死无对证这些话,是不是你说的?!”

“我不知道什么录音!是你们串通好伪造证据!”

任妍的声音拔高,眼神慌乱地扫过会议室,

“书文,你别被他们骗了!我对你、对若若那么好,我怎么会做那种事?”

“对我们好?” 谢书文笑了,笑声里满是悲凉与嘲讽,

“你所谓的‘好’,就是让我亲手骂死我的爱人?让我毁了她所有的东西?让我的女儿,喊一个杀害她亲生父亲的凶手‘爸爸’?”

任妍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两名迅速上前的警察挡住了去路。

“任妍,”赵警官的声音冷得掉冰渣,

“别再装了。我们已经查到,四年前你通过地下渠道,将北魏佛首卖给了海外的文物贩子。”

“那笔‘天价拍卖款’,现在还在你瑞士的账户里。”

“你现在涉嫌谋杀钟琪,盗窃并意图倒卖国家一级文物,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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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赵警官的话,任妍脸色从惨白变成铁青,最后彻底崩溃。

“不可能…… 你们怎么会查到……”

她喃喃着,突然像疯了一样冲向谢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