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如何?!”

“最后世子爷听信那李姨娘之言,命家丁将侯爷的遗体当场剁碎!!”

“卑职等被缚在一旁,只能眼睁睁看着侯爷忠骨遭此奇耻大辱......卑职等无能!卑职等罪该万死!”

侍卫长说完,与其他侍卫又是一同重重磕了几个头。

皇帝站在原地,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他猛地转向面无人色、瘫软在地的徐君越,带着滔天的怒火:

“徐君越!”

“他是你亲生父亲!更是我朝功臣!”

“你竟将朕的贤弟、将你的生身之父......剁碎?!!”

最后的两个字,皇帝几乎是嘶吼而出。

徐君越跪在皇帝面前,脸上血色尽失。

他声音微哑地问:

“今日护驾身亡的......当真是我的父亲?”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猛地打了个颤。

也顾不得礼仪,恍惚起身,跌跌撞撞地朝着后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皇帝面色铁青,立刻率众人快步跟上。

一行人刚赶到后院,便闻见那股浓烈的血腥味。

只见徐君越如同痴傻了一般,扑到那一片狼藉之中,

颤抖着手,扯开那近乎破碎的白布。

赫然露出的,正是永安侯的头颅!

只是脖颈以下的身体,已经不忍卒睹。

“爹!!!”

徐君越发出一声嚎叫。

皇帝目睹这般景象,身形亦是一晃。

他指着徐君越,痛心疾首:

“徐贤弟一生忠勇,怎会生出如此孽子!造孽!真是造孽啊!!”

忠勇吗?

这些年徐君越也偶有欺男霸女的时候,最后都是永安候压下。

徐君越纵容李渺渺欺辱我,永安侯也只是淡道一句:

“莫弄出人命来。”

纵子如杀子,齐家不严,最终都报应到自己身上。

8

盛怒之下,皇帝当即下旨:

“来人!将这个戕害父尸的畜生给朕拿下!打入天牢候审!”

御前侍卫立刻上前擒拿。

徐君越挣扎喊道:

“圣上饶命!圣上金口玉言,方才还说要封我为国公!”

皇帝怒极反笑:

“国公?朕没有当即下旨将你凌迟处死,已是念在你父亲救驾之功,你竟还敢妄想爵位?!拖下去!”

眼见求饶无望,徐君越眼中一片怨毒。

他突然指向我,声嘶力竭道:

“是苏语叶这个贱人害我!是她误导我,故意不说清楚!是她害我铸下大错,圣上明鉴啊!!”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迎着徐君越的目光,我平静道:

“我从接到第一道传召起,可有告知于你,耽误一刻,爹就可能没命?”

我目光扫过院内那些噤若寒蝉的下人,继续道:

“这满府上下,当时可都听得清清楚楚。是你,徐君越,百般阻挠,毁药伤人。”

“至于这遗体究竟是谁,这几位宫中来的侍卫大人,从一开始就明确告知于你了吧?”

那侍卫长立刻抱拳,声音洪亮回道:

“卑职等护送侯爷遗体入府时,第一句话便言明侯爷身份!是世子爷不容分说,斥责我等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