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只是想要安慰他,可温星辰却摇摇头,他神情有点涣散,额头上布满冷汗,他艰难的伸出手抓住黎酒的衣角,好像要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一点点安慰。

“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啊……”黎酒有点懵,见谁啊?

但还是安慰道:“你想见谁,跟哥说,哥去给你找来。”

温星辰的眼睛里升起一层蒙蒙地水汽,他嗫嚅着摇摇头。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格外的脆弱,这三年来,他从来没有在此刻更加清晰地认识到:温勉不会再对他好,也不会再管他,他在温勉的眼中,已经彻底成为一个不重要的陌生人,一个为了抓住仇敌可以完全利用的工具。

温勉不会再爱他了。

温星辰的眼泪沿着眼角大滴大滴的流下,黎酒怕滴进他的耳朵里,连忙掏出手帕给他擦拭。

“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我为他受了伤,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他是不是真的以后再也不会管我了?”

温星辰哭到哽咽,他精神几近崩溃,梦里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奔涌而来,他抓着黎酒袖子,用力到骨节发白。

“我,我以前就算是感冒输液,温勉都会一直陪着我,可是现在我的胸口好痛啊……我这么难受,他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一眼。”

“哥,他是不是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

黎酒傻了眼,内心惊涛骇浪,这是怎么回事,温星辰不是讨厌温勉?他听到的不是这个版本啊。

来不及解释,眼看着温星辰的情绪越来越崩溃,黎酒赶忙叫来医生给他打了一针镇定。

温星辰挣扎的力气渐渐变小,慢慢地沉入睡眠。

黎酒歇了口气,推开病房门想出去喘口气,竟看见楚斯年还在不远处等着他。

“你公司没事?”黎酒走过去,轻声询问。

楚斯年叼着根烟,但没有点燃,一点一点地咬着,含糊地应了一声。

黎酒往前走,楚斯年眯着眼睛盯着他的背影,顿了顿,才抬脚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进空无一人的走廊。

大门刚刚关闭,楚斯年就将黎酒摁在了墙上。

“行啊,黎少,没想到你竟然对我存着这样的心思,这么多年,我还真没看出来。”

楚斯年吊儿郎当地按着他:“怎么的,现在是想用完就把我踢开,不爱了呗。”

黎酒满脑子黑线,仰着脖颈,忍了忍,还是道:“当时情况危急,要不然……你离我远点。”

他推了楚斯年一下,没推动。

“……”楚斯年垂下眼皮,慢条斯理的退后两步,依旧气场逼人的站在他的前面。

黎酒低头整理衣服,半响,才开口问道:“温勉和你说了什么?”

“不是说了,我和温勉没见面。”

得,不承认,黎酒蹙起眉头,想起病房里温星辰的可怜模样,只得再次忍气吞声地道:“那你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楚斯年挑了挑眉毛:“你不是都知道,他踩着温勉上位而已,这么明显的事你不会到现在还没看出来。”

“……我劝过你很多次了,黎酒,少跟他来往,温勉待他那么好,温星辰都下的去手,更何况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人了。”

这话楚斯年不是第一次跟黎酒说,黎酒依旧不愿意听:“他有自己的理由。”

“呵。”楚斯年冷笑两声,眼神渐渐变冷,他比黎酒高半个头,薄薄地眼皮垂下来,显得格外轻蔑。

“别说什么他要报复温家人,温家欺负过他的就那么几个,你看他报复的是那几个人吗?”

“退一万步讲,他报复温家人就算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