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他是六界之中最强的战神，也对此无能无力。

盼儿还是不愿意接受玄羲这个阿爹。

“阿娘，玄羲怎么总来这？他又不是我们凤族人！”

玄羲也没妄想着他就这么接受自己。

但是，没关系，只要他们都平安无恙的在他身边，就好。

反正，来日方长……

数百年，玄羲一直陪在凤婧月的身边。

看着她从青涩的帝姬，到重振整个凤族，带领凤族回到领地，成为一方霸主。

有时，他也会恍惚，自己是不是回到了过去。

回到了当时还在战神殿时，凤婧月笑着唤他“小叔”的时候。

凤婧月还是喜欢红衣。

只是过去的凤婧月生性调皮，喜欢对自己撒娇。

而现在的凤婧月，成熟稳重，成了真正的凤凰帝姬。

她会变成这样，说到底也是拜他所赐。

玄羲常常会在战神殿的梧桐树下，一坐就是一夜。

曾经他以为百年未见，就足够难熬。

现在，凤婧月永远都不会回到这里了。

下属忍不住问：“战神，你为什么总在梧桐树下发呆？”

玄羲抬手，接住一片梧桐叶。

“思念故人。”

下属不解，这里一直空着，何时有过故人？

可他到底没有说出口。

玄羲的指尖将梧桐叶碾碎，吩咐：“拿酒来。”

一杯杯酒下肚，昏沉睡去时，玄羲才会梦到曾经的过往。

梦里，凤婧月在院子里翩翩起舞，红衣衬得她的肌肤白如月光，巧笑嫣然。

后来，玄羲才后知后觉，自己远比想象的，更早爱上凤婧月。

否则，青丝交缠的那一夜，玄羲又怎么会任由自己沉沦。

他作为战神，难道连药物都抵抗不住吗？

沉沦的是他，反悔的也是他。

因为自己不敢面对，于是将凤婧月送走。

玄羲无数次从梦里惊醒，骂自己活该。

……

“战神！”

玄羲被侍从叫醒，一场梦又结束了。

他有些不悦：“何事？”

侍从解释说：“你忘了吗？凤凰帝姬今日设宴，是凤凰少主的喜酒！”

玄羲猛地清醒。

是啊，今日是盼儿的大婚之日。

原来，这一世已经过了五百年了。

凤婧月没有嫁，他也没有娶，好像在等谁，相见时却显得那么疏离。

凤族。

玄羲带着贺礼前去，看到盼儿和妻子身穿婚服，般配至极。

那张和自己又七分相似的脸，让玄羲控制不住地想

如果自己和凤婧月没有身份与年纪的差距，是不是也是一对人人艳羡的少年少女。

我看了一眼玄羲，出声：“盼儿，给战神敬一杯。”

盼儿不情不愿地照做。

玄羲接过茶，在我身边坐下，倒像是真正的一家三口似的。

玄羲沉寂了千年的心忽然跳得很快。

在仪式结束后，玄羲忽然上前，主动叫住了我。

“婧月，陪我看看今夜月色，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