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从后视镜中偷瞄了白若璃好几次。

尝试了几次张口之后，小李还是忍不住出了声：“白总，有句话我一定要说。”

“说。”

“白总，时远哥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连一个名分也不给他？难怪他……”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两人显然都知道是什么。

听了这话，白若璃心猛然一颤。

所以……是因为这个原由？

一直萦绕于心无法得到解释的那个问题似乎忽然间有了答案。

难怪江时远会不辞而别，是因为伤透了心。

是因为她从未说过爱他？

霎时间，白若璃满心的血液开始翻涌不休，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她过去为什么从未察觉？

因为她早已习惯了江时远在她身边，她以为江时远不会离开，所以她以为自己无需给予承诺。

可是，在江时远眼中，不是这样的……

“停车！回去！”

白若璃忽然叫停了车辆，命令小李开回去。

小李了然，马上再次回到了江时远家楼下。

白若璃急促地摁着门铃，却始终没有人开门。

分明她听见了有人就在门后，可江时远却似乎知道是她，根本没有理睬。

白若璃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哑声请求：“阿远，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江时远没有回应。

白若璃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阿远，我想见你。”

“……就当是最后一次。”

又是一阵无声的静默。

“咔哒”

门还是开了，江时远抬眸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白若璃望着他的眼睛，此时此刻，心跳得飞快。

她知道，江时远对她而言，很重要。

可是，那是爱吗？

白若璃不知道，因为她从来都觉得那是没有用的东西，可如果这是江时远想要的答案，那她不介意告诉他。

只要江时远能回到她身边，白若璃可以做任何事。

白若璃稍稍平缓了呼吸，轻声说出那三个字。

“阿远，我爱你。”

闻言，江时远显然愣住了。

白若璃又哑声道：“阿远，回来，好吗？”

她伸手想要去触碰江时远的手背，却被避开了。

江时远扯了扯唇角：“白若璃，没想到你为了哄我回去，连这种谎都撒。”

第18章

白若璃蓦地僵住。

江时远显然一点都不信，看她的目光没有一丝波澜：“白若璃，这就是你要说的话吗？”

他清晰的记得，白若璃说过：“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他也用八年的时间去验证了这一点。

眨眼间，白若璃就说爱他，怎么可能呢？

因为无用，所以可以作为筹码，用来挽留他罢了。

白若璃眉头压得很沉，声音微微发颤：“阿远，这不是谎话……”

可江时远还是毫不留情地推开白若璃：“既然这是最后一次，那么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语落，门又一次在白若璃面前关上。

这一次，很难再打开了。

白若璃第一次明白被拒之门外是什么感受。

可她无法责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