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做不到，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于是，白若璃还是走了过来，找了个理由：“能做我的导游吗？带我在附近转转，哪怕是……前同事。”

后面的三个字，白若璃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和江时远的关系会用“前同事”来概括。

江时远没有片刻犹豫就摇头：“不可以，白总只要开了口，什么样的导游都会愿意的，就不要麻烦我了。”

白若璃攥紧了手里的礼物，声音喑哑：“阿远，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吗？”

“对。”

“为什么？……我们认识八年，为什么连陆宇文都比不上？”

白若璃黑沉的眼眸紧盯着江时远，似乎不会放过他任何的微表情。

她终于问出了这个一直存于心中的疑问。

他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情，那些回忆难道一瞬间就能抹去吗？

江时远深深吐出一口气：“白若璃，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白若璃眼尾泛红，试图追问到底。

江时远嘴唇嗫嚅着，却不知该从何开口。

他又能说什么，难道说：因为你不爱我，所以我要走？

江时远说不出口。

显得他又像是在闹小孩脾气，等着白若璃来哄他。

事实上，他已经真的放下了，过去的事他不想再提起，包括他曾深爱白若璃这件事。

白若璃迟迟等不到答案，红着眼扣住他的手臂：“阿远，你告诉我，为什么？”

她这般步步紧逼，江时远也缓缓开了口：“因为我累了，我不想再为你工作，不想再照顾你，也不想再见到你。”

“我一看见你，就无法放松下来。”

白若璃身子一僵。

在车里等待的小李看着两人拉扯半天也没个结果，实在是心里头焦急。

她犹豫了半晌，眼看着江时远已经要走了。

小李终于忍不住下了车，走到两人身边，苦口婆心劝道。

“时远哥，你就原谅白总吧，谈恋爱嘛，有些吵吵闹闹很正常，但是总不能一直不见面吧……”

还未说完，却被江时远正色打断。

“小李，你误会了，我和白总从来都不是那种关系。”

闻言，小李呆住了，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他们两个同居好几年，白若璃对江时远又那么特别，怎么可能不是恋人？

江时远将视线投向白若璃：“白总，你说对吗？”

第17章

小李也看过去，满眼写着“白总，你快否认啊！你好好哄哄江特助啊！”

白若璃眉头蹙紧，薄唇吐出一个字。

“对。”

江时远轻拍了下小李的肩：“我和白总过去是主雇关系，现在我辞职了，所以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以后，你要好好工作，早日升职为特助啊。”

语罢，江时远转身离开。

至始至终，江时远竟是最平静的那个人。

留下门外一片寂静。

半晌，小李才从震惊中回神。

他看着白若璃，几番欲言又止。

白若璃垂眸看着手里被捏得变形的礼物盒，手一点点攥紧，久久不发一言。

小李小心翼翼开口：“白总……”

“今天几天的会？”白若璃的声音哑得厉害。

“下午三点。”

白若璃沉吟了片刻，拿着礼物的手抬起又落下，最终还是没有舍得扔。

她收起东西，迈开步子回到车上：“回去吧。”

车辆缓缓